起这个头的。
那天他只不过在递交给阿尔萨斯的政务文件中,夹带了一封私人信件。所问大多是国王陛下近来如何呀,身体是否安然无恙呀,大悲伤身请务必注意身体呀之类寒暄之语,在信的最后,本着关心的原则,顺便问了问佳莉娅公主的近况。
然后阿尔萨斯就把信件转交给佳莉娅了。
然后佳莉娅就开始给他回信了。
然后两人就开始密切的书信往来了,从一天一次,到一天两次,慢慢越来越多,反正有皇家法师帮着送信,而且还是夹带在政务文件里的,不会占用太多“公共资源”……
最近几天,书信往来更是密切到了一定程度。
早上一封,问问吃了没有呀,睡的好不好呀,腿部伤势有没有好转呀什么的;中午一封,说王宫疗养师告诉我,伏案工作的话,每隔一小时活动一下颈部,会对颈椎有好处的;晚上又一封,下午园丁修剪了花园的草木,我在散步的时候,把一丛阿拉希蓟草的影子当成了父亲,伤心了很久……
差不多就是这种。
奥里克斯乐于当公主殿下的情绪垃圾桶,竭尽所能地帮着人家早日走出往日的阴影。时不时发挥互联网时代冷知识达人的优势,写些有意思的信件逗逗佳莉娅,渐渐的两人就变成了很亲密的……大概是笔友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他把一瓶滋养药剂拿在眼前细细端详,确认没有被人开封过的痕迹,于是拔掉塞子倒进嘴里,品尝了一下滋味,就开始书写回信。
“亲爱的公主殿下,您的滋养药剂我已收到。虽然我暂时无法确切地告知您,它能为我的身体带来多么有益的滋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真的很好喝。像是布瑞尔精酿的低度葡萄酒,您的炼金师是否在里面加入了丁香花调味?对了,我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居然说没有人能舔到自己的手肘。不瞒您说,虽然很不像样子,但我私下里尝试过一次,我居然真的舔不到自己的手肘!圣光在上,这太神奇了……”
写完,落笔,扫两眼看个大概,装进信封,滴上火漆,盖上私人印章……一封回信就这样写完了。
他能够想象到,在四下无人的房间里,佳莉娅公主忍不住偷偷尝试舔自己手肘却怎么也舔不到的景象,只觉得想笑。
写完回信,他又抽出一张空白的信纸,拿起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蘸,开始书写给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的书信。
他要把达里安偷偷跑来应征的事情告知给对方。他很希望能把达里安留下来,用词很是诚恳,声称如果对方同意的话,就会尽最大努力培养达里安。
这边有好几位白银之手骑士团派来的教官,都是曾在第二次战争中领兵作战过的战斗英雄。有他们在,最享福的是那些前来应征的贵族子弟。只要肯学,就能学到在家教那里学不到的东西,不管是战略战术还是武技。
达里安这么好的天赋,要是还被关回家里憋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了,留不留达里安,必须征询人家父亲的意见。要是这只“护窝的老母鸡”不肯,那还是得给人家送回去的。
在他写信的时候,布丽奇特则帮着把书信整理出来,挑出最亟需处理的重要文件摆在近处,以便于他最先处理。
低头书写的奥里克斯,望着那双不时出现在视野中的小手,由衷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你,我早就被淹没在故纸堆里了。”
“为什么这么见外?”布丽奇特手上不停,笑着回应。
阿比迪斯家族与瑞文戴尔家族是本地的两个大家族,向来交好。两人自幼熟识,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相差无几。后来又在同一年受洗加入白银之手骑士团,同样虔诚,又心怀同样的抱负,友情很深。
只是最近奥里克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