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脸上的皱纹消失了，肤色变得红润，整个人比从前更美，肌肤如玉，眉眼如画，仿佛时光倒流了二三十年。

“你...你...”徐老爷看呆了。

燕姨娘脸色大变：“老爷！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徐老爷眼中只有貌美的娇妻，哪里还听得了小妾的挑唆？

念念上前一步，缓缓开口：“徐老爷，徐夫人只是中了邪祟，如今邪祟已除，她自然恢复如初。倒是这位姨娘...”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燕姨娘的肚子，“三个月前满月夜，是不是你动了屋里的铜镜？故意害正室？”

燕姨娘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念念转向徐老爷，“你夫人之所以衰老，是因为有人故意触犯了这镜子的禁忌，让镜中残魂吸食她的精气。而这个人，就是最想取代她位置的人。”

徐老爷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

他看向燕姨娘，眼神复杂。

燕姨娘慌了：“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

“够了。”徐夫人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站起身，走到徐老爷跟前，夺过那封休书，看也不看就撕成两半。

“徐文远，我沈如意嫁给你五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甚至拿自己的嫁妆撑起徐家的生意。可你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一步步逼近徐老爷：“既然你要休妻，呵呵！好！但这徐家，这宅子，这铺子，哪样不是我沈家的嫁妆？要滚，也是你滚。”

徐老爷脸色大变：“沈如意！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徐夫人冷笑，“当年婚书上有言，这些嫁妆永远归我沈如意所有。你若不服，咱们可以去官府对质。”

她看向燕姨娘：“至于你，燕儿。我待你如姐妹，你却想害我性命，夺我夫君。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燕姨娘吓得后退一步，捂着肚子：“老爷...我们的孩子...”

徐老爷看看恢复年轻貌美的原配，又看看怀了身孕的妾室，忽然改口。

“如意...是我糊涂了！你既然好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休妻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还是正妻，燕儿当个贵妾...燕儿，快给夫人道歉！”

“贵妾？”燕姨娘尖叫，“你说过要扶我当正妻的！”

“闭嘴！”徐老爷反手甩了燕儿一巴掌，呵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跪下！给夫人道歉！”

燕儿被这一巴掌刮醒了，深知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连忙挂上可怜楚楚的表情。

“夫人，奴婢原本的初衷是为您分忧，只是后来一时走了歪路。如今您平安无事太好了，待奴婢这一胎是儿子，待诞下便记在您名下，您和老爷就儿女双全了......”

“呵呵，儿女双全？这个福气你自个留着，你们想生多少都跟我没有关系了。若非你如今怀有身孕，作为你的主子，我该杖责你。记住，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日后夹着尾巴做人，胆敢招惹我和孩子半分，你会知道后果！”

徐夫人冷言冷语，听得燕儿踉跄跌坐，是呀，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卖身契这一茬呢？

若是沈如意一个不高兴，将她卖入花楼...

她哆嗦着，越想越怕，顿时跪地求饶。

徐夫人，不，沈如意冷笑几声，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飞快地写起来。

“如意，你这是...”徐老爷疑惑。

“你能写休书，我也能写。”徐夫人头也不抬，“不过是我休你。”

她笔下不停：“徐文远，宠妾灭妻，薄情寡义，不堪为夫。今日我沈如意，休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