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而是人朦胧,正是这一瞬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得我震颤了:美,醉人地美,记忆象石头掉地上,它颠覆了我的认知。
第7章:
夜半,终于消停了,在惊惧中,终于吃完饭,收拾停当,一躺到床上,李红霞就进入梦乡。梦是轻盈的,象翅膀,呼扇呼扇,自由飞翔。梦又是跳跃的,跨过高山,跨过河流,没有羁绊。三四点钟,天漏雨淅沥,大珠小珠在跳跃,切切嘈嘈,绵棉不休,滴答有声,是哭是诉?分辨不清,有尿忽醒,穿着花裤衩,光着脊背,任由冰凉的雨水,滴在挺拨硕大的奶子上,李红霞跳着脚,任凭大脚丫踩着撩人肮脏的水花,溅起来,刺拨过去,落在雨里,随着苍茫,流向远方,蜻蜓点水的欢快,“哎哟,我的个乖乖隆的咚!”淫雨如线,在屋檐下喷溅出沟槽,听见水响,看不见水去,油灯在风里摇曳,忽左忽右,难以捕捉方向,她用水冲冲脚丫,插进掉色断带的破旧凉鞋里,用干毛巾擦身子。
“姐,你干什么?”李红云也醒了,大约也有尿,揉揉眼,晃晃脑袋,“呀,下雨了,今天好好歇一歇!”
“叭!”“你作死,乱弄个啥?”李红霞脸红了,打掉她的手,青春之电,瞬间全身乱颤,麻、酥、痒,千万只小虫在翻拱。
“嘿,留给李子北?“
“胡说!”李红霞慌忙擦一下,拉件衣服穿上。
“我胡说?你看哪个男人不如狼似虎?”
“我不听!我不听!你下流!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有什么呀?你慌张成这样?这话是古时候不是孟子就是告子所说!”
“真这么说?你不会骗我?什么意思?”李红霞知道李红云没事,她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书。
“姐,我去小解,就来,告诉你!”李红云跳到床下,往门边一蹲,滋滋滋尿起来,刺拨起欢快的水花。
“你作死,要是被人看见,你……,你不会跑远点儿,明天有味!”
“能有什么味?有点儿处子味,也被雨水带走了。”
“你作死,不怕老天爷惩罚你!”
吹灭了灯,黑暗里,姊妹俩抱在一起,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既怕听又想听,李红霞做梦,梦里有桃花,更有男人,男人强壮如兽,那个男人是谁?看背影竟然是我,怎么会是我?
雨打桃花万瓣红,水卷桃花浪里香,突然,她看见有个城里的女人,拉着我,嬉嬉哈哈跳跃着跑,步履轻盈,跑着跑着,突然离地飞了起来,我们相挽着,不断翻转,笑着飞向天空,“李子北!李子北,我的李子北,你给我回来!”梦里她大叫着,抓住了我一只脚,那是李红云的手,使劲地拽。
“姐,姐,你干什么?”李红云挣脱着,摇晃着李红霞。
“姐,你叫的可是李子北的名字,他可是大我们一个辈份,你叫他甚意思?恶心哟!要是让我大知道,不劈了你!”
“好妹妹,我求求你,别……”
“你梦里和他一起了?”
“我没有!”李红霞边否认边恶心自己,夜色黑黑的,雨点滴答,“你要把这事说出去吗?”
“姐,想多了,又不是做坏事,睡吧,你不会真的想李子北了吧?我告诉:他永远不会属于你!”
“为甚?”李红霞没有回答,却久久难以入睡。
“为甚?我们两家有仇!就我大做那些事,就不行,更何况:我们一个姓,还差着辈份!还有一个李瑞芹,不说芹姑比你长得好,一白遮三丑,这一道道鸿沟,你要怎样跨越,姐,我劝你死了那心,没准芹姑也是瞎子点灯白费油,要是他考上大学,你们全没戏,别看现在你们心有灵犀似的!”
“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相信姐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