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疼得无以复加,恨那些伤害他们女儿的人,更恨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李素萍忽然想起什么,快速卷起岑希的袖子。
冬季的衣物袖子厚实,她卷得艰难。
岑希却没像往常一样避开,静静地等待着。
当那些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伤痕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之时,岑建国红了眼眶,李素萍抱着岑希泣不成声,连拥抱都不敢用力。
仅仅是手臂上就有这么多,那常年被遮盖的躯干上呢……
他们不敢想。
他们认不出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但他们知道,他们的希希当时一定很疼。
疼了无数次。
岑希回抱住李素萍,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无声张口。
[妈妈。]
他们这么善良的希希……
他们这么懂事的希希……
他们的希希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些人要对她付诸这么大的恶意……
岑建国血红着眼睛,冲向那群恶魔。
项姚一行人尖叫着连连往后倒退。
已经赶到的家长们纷纷护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张小巴比两名警察反应更迅速地拦住了他,“叔叔,冷静。”
两名警察也急忙制住这个受到刺激的父亲。
“放开我!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岑建国用力挣扎着,像一头失去理智发疯的牛。
“她们会付出代价的。”
“叔叔,别冲动,岑希现在需要你。”
似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岑建国慢慢卸了力道,缓缓蹲在地上捂住脸,扛住了一个家几十年的肩膀微微颤抖。
“我们的希希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历尽风霜,不轻易哭的中年男人的一句句质问让人心酸。
苏浅浅擦了下眼睛。
一个穿着讲究,衣料平整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推了推眼镜,不着痕迹瞥了眼李素萍和岑建国身上污迹四布的旧工服,语气不疾不徐。
“岑先生,这件事是我们项姚做得不对。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边愿意进行赔偿,您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们都愿意承担。”
内容是有诚意的,表情是斯文有礼的,只是隐隐居高临下的姿态,透露出一丝游刃有余的傲慢。
不愧是父女。
张小巴默默想着。
岑建国闻言缓缓站起,干多了体力活的男人比对面那个戴眼镜的结实几倍,他俯视着对面的男人,“你是想要和解?”
眼镜男微微皱眉,稍稍后退,保持与他的平视,“是这个意思。”
李素萍停止了哭声,扶着岑希站到丈夫身边,夫妻俩异口同声,“我们不接受和解。”
我,卡皮巴拉,在现世界生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