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甄嬛行册封礼,正式成为莞嫔,掌碎玉轩事。
进入三月,前朝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西南战事顺利,年羹尧和其子立功,雍正封年羹尧为一等公,其父年遐龄本就是一等公,加太傅衔,年羹尧的母亲,被册为正二品诰命夫人。
年羹尧行事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而朝中参奏年羹尧跋扈无礼、贪污腐败的折子越来越多,雍正对年羹尧的言行既看不过去、又不便明说,只有当着年羹尧和文武百官的面发表一通上谕,大谈“为君难、为臣不易”,提到外界流传年羹尧功高震主,足以左右朝政,但都是无稽之谈,实则暗中敲打年羹尧。并在年羹尧的折子上朱批道:
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若倚功造过,必致返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尔等功臣,—赖人主防微杜渐,不令致于危地;二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辄;三须大小臣工避嫌远疑,不送尔等至于绝路。三者缺一不可,而其枢要,在尔等功臣自招感也。
朕之此衷,天地神明、皇考圣灵共鉴之久矣。
……
雍正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功臣不易,而帝王保全功臣更不易。而功过不能相抵,有功可以奖但是有过也一定要罚,如果居功自傲目无君上,做出悖逆皇权王法之事,无人可保你,天地神灵、皇父圣祖之灵时刻在盯着你们看,所以做人处事要慎之又慎。
但年羹尧并未察觉出雍正帝的言外之意,没有就此做出任何谢罪、请辞之举。
又过了几日,雍正提拔甄嬛的父亲为都察院佥都御史,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
后宫里,甄嬛与华妃的宠爱平分秋色。
而安陵容则因去御花园赏花去的次数太多,不幸着凉,染上咳疾。
“真是晦气!”富察贵人走进院内,听到西偏殿传来的阵阵咳嗽声,拿帕子掩了掩嘴角。
小月后,她的脾气愈加蛮横霸道起来,宫里的人念她失了孩子可怜,也不与她多计较。
“皇上都说了,您流产之事与文常在无关。”桑儿劝道。
提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富察贵人心里像是被刀割过的疼,怒道,“怎会与她无关,那观音图可是她送,若不是那观音图,别人怎会有机可乘!如今我失了孩子,她也别想好过!叫宫里的奴才都来主殿侍候,一个都不给她留。”
“是!”
富察贵人位份高,暂掌一宫之事,延禧宫西偏殿的人虽说是以安陵容为主子,但富察贵人有事他们也是要听从的!
侍候完安陵容喝药,采星端着药碗出来,看到院子空无一人,来到后殿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任何人。
采星无奈,只得自己去生火烧水,再趁烧水的空隙去侍候安陵容。
安陵容喝完了苦药,一刻钟后才有水漱口。
晚间,小禄子及众人才回来,采星连忙去问,小禄子愤愤的回答,“那富察贵人说想吃松子,让我们去剥,剥了一下午才让我们回来,以我看,她就是故意把我们扣下,不让我们侍候小主。”
采星听闻,去回禀了安陵容。
安陵容想了半晌,叹了口气,“唉算了,只要她不过分,随她吧!”
这次的咳疾来得异常凶猛,尽管已经喝了好几天的药,但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沈眉庄和苏叶心急如焚,仔细挑选了新鲜的枇杷果,清洗干净后,放入锅中慢火炖煮,等锅里渐渐散发出浓郁的果香,枇杷果肉逐渐软烂,与水融为一体时,再加入适量的冰糖搅拌均匀,一锅色泽金黄枇杷露就熬制完成了。
喝完这碗精心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