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将康王这半年来政事上的差错一一捅穿,官家被瞒了这么久,心里自然不舒坦,当即就罚了康王半年俸禄。”
“这俸不俸禄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家同康王要扯清楚关系。”
老夫人打量着儿子,让甘夫人同秋夫人先去看着晏骜川,倒是没有让宋枳软离开,待清完人后,才对儿子道:“这伤,自己弄的吧?”
曲夫人一惊,“自己弄的?”
眼下这种场合,宋枳软辈分最小,自然是不好插嘴,不过瞧晏梦回的脸色,老夫人应该没说错。
“母亲明白我。”
晏梦回叹了口气,握住曲夫人的手,安抚:“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为了让外人相信,康王为了报复我,才做了这样一场戏。”
随即,男人又看向宋枳软,“这件事还要多谢阿枳,若非你留心秋家的行踪,又将瑞王同你爹说的事告诉我们,恐怕晏家当真危急了。”
宋枳软微微摇头,“伯父这样做,恐怕要让康王对您还有晏家真的起报复的心思了。”
晏梦回神色复杂,叹了口气,亦是无可奈何,“若非真的形成敌对关系,又让官家和满朝文武如何信服晏家当真没有包藏祸心呢。”
“这事儿,我同老夫人听说都吓了一跳。”
曲夫人深吸一口气,摸着宋枳软的发顶,柔声嗔:“你这丫头心思重,既然早发现了这事儿,应当早告诉我们,你一个人去调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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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康王发现了怎么好?下次不要一个人承担这些了,知道了吗?”
宋枳软努起唇,乖顺地点了两下头。
老夫人收回视线,对晏梦回道:“阿枳同川儿的婚事定下来了。”
“这么快?”
看模样,晏梦回倒是不惊讶晏骜川会同宋枳软成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知怎么,宋枳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家族在婚事上都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
可整个晏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的身份表示过嫌弃。
这是为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这些繁缛礼节吗?
“这样很好,阿枳能成为咱们一家人,我很高兴。”晏梦回认可地点了两下头。
从百合院出来,宋枳软一路都在思忖,火鹤陪在人身旁叽叽喳喳的,对于宋枳软和晏骜川的婚事很是兴奋。
银柳心里自然也很高兴。
宋家倒台后,她们便身如浮萍,如今老夫人金口玉言定下了婚事,她们算是真的有了归处,姑娘也有了依靠。
只是转头瞧出女子神色异样,银柳有些不放心,“姑娘,怎么了?”
宋枳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
“姑娘得去瞧瞧五公子吧?”
火鹤说:“方才我和银柳从牡丹院一路过来,听萱草院的人说五公子伤势可重了,还不愿意上药,在闹脾气呢。”
因着宋枳软去仙乐楼,银柳同火鹤今日不方便跟随,便留在了牡丹院,却也听说了晏骜川被打和当众拒婚的事。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银柳还是担心晏骜川不能接受宋枳软,会生出变故。
“这会儿五公子估计在气头上,毕竟事先也没个准备,要不姑娘还是过几日再去看五公子吧。”
“不了,现在就去。”
宋枳软径直往萱草院走去,“我不去同他解释一遭,恐怕他那火气歇不下来。”
主仆三人刚走到主屋门前,就只听“啪嚓”一声瓷碗摔碎的巨响,褐色药液全糊在了窗户纸上,伴随而来的是少年人不耐烦的驱赶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