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一番,讲来我听。”
听了这话,陈正南心说:我的孩哟,幸亏二少爷才送给我两本兵书,姐姐又给我找了一本《孙子兵法》,我也刚好看了几页,要不然今天我可就难看了,哪里能说得出一句来。当下便说:“大人,卑职斗胆了。
先贤有云,古之治兵,先求将而后选兵。今之言兵者,先招兵而并不择将。譬之振衣者,不提其领而挚其纲,是棼之也,将自毙矣。所以,卑职以为,选将胜于选兵;带兵之法,卑职以为,为将者一定要身先士卒,让士兵做的事情自己要先做,才能有经验体会,才能真正地带领好他们。
兵书又说,如将视兵如子,则兵事将如父;将视兵如弟,则兵事将如兄,所以,卑职认为,平日里为将者应该与士兵同伍,即同吃同住,情若手足,如此更能知兵、用兵,才能战场上同甘苦,共命运。
卑职窃以为,为将者还应不贪财,上有赏,不私占,重赏有功兵士,赏罚讲究公道、明察、心服,则兵士心力专一,拼杀之时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国奋力。”
兵部尚书江向阳听陈正南说到这里,不禁用手掌敲击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好好一个赏罚公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国奋力,此乃真正带兵之要义也!”
江向阳说着站了起来,大声道:“陈千总,这一次你在颍州府西边设置防线,成功阻击斩杀了二郎教匪众,未曾有一人漏网。且说说看,你此番建此大功原因何在呢?”
陈正南道:“禀大人,大功谈不上,不过是职责所在的小胜而已。卑职以为,第一,卑职提前派人侦查,经过观察、判断,掌握了二郎教匪徒的活动动向,断定他们事后必然西逃;第二,卑职手下七百多人,之前专门演练了阵法,二郎教的匪众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所以才被我斩杀。
第三,兵书有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当其之时,我率部下迎击二郎教匪众,正值其侥幸得胜之后一心西逃,锐气已消,全无斗志,其惰性十足,是以为我所击败。”
江向阳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不禁向众人说道:“陈千总虽然年轻,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此乃我辈之幸,国家之幸也!”
刘守备在旁边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大人,卑职此前疏忽,正在改正,将重新书写奏表给陈千总表功,以不埋没人才,为国家尽力,为皇上尽忠。”
兵部尚书江向阳听了他这话,便点头道:“好,我等你的奏表。”
说完,他便转头向陈正南道:“陈千总,你现在列一张单子给刘守备,将你手下有战功之人,全部写上。你刚才说的‘赏罚讲究公道、明察、心服,则兵士心力专一’,这乃是千破万破,只有这一条不破的真理,我学了就从今天做起,从现在做起。”
刘守备听到这里,意识到是自己上次的奏表捅出了篓子,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兵部和皇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并且,兵部尚书江向阳来到之后,第一个要见的居然是陈千位,还知道他立下的战功被自己埋没,因而心头惭愧不已。
这时,就听兵部尚书江向阳又大声说道:“刘守备,你现在召集那些在颍州府参加过行动的汛头以上的将校,让他们都过来,给他们每人一份纸笔。”
刘守备听到这里,一时不明就里,但只得向站在下面的校尉挥了一下手,那校尉连忙跑出去叫人,办理笔墨纸砚。
这时,军营里的人都知道兵部的人已经到了大营,刘守备的儿子还把兵部的一名官员捆了起来,弄了一场误会,都很紧张。
阮奎等十几名到颍州府参加过平叛的校官,忽然听到后部的老爷在守备正堂召见,都慌忙赶来,伏在堂下叩拜。
兵部尚书江向阳对他们说道:“你们各位可都是参加过颍州府剿灭二郎教匪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