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下来。
“你,你又在作怪。”朱见深的脑回路很快转回来,他又呵斥又翻白眼,道“皇后日后若想跟朕什么,用不着拐弯抹角!”
“那你肯放弃重设西厂吗?”万贞儿问。
其实,若一样东西从根源上便是错的,日后它怎么做也都不能改变它的性质。
万贞儿原以为如果西厂不办坏事,寻些乐子回来给皇帝解解闷,让他更方便去体察民情,了解民心,也顺便惩治惩治贪官,谁知不在其中不知其苦,百姓们已被东厂骚扰得苦不堪言,现在西厂特务又在你家旁晃荡,你若错话、干点错事,马上就被扔进牢里,换成谁谁不害怕?
也是她当初太真,以为若西厂不打压良民、陷害大臣便可以存在。
朱见深仍然挂念不下,宫里的日子单调如一,他置身其中,苦闷丧气得不成样子,现在,连一直支持他的,理解他的万贞儿也像他们一样要把他的欢乐带走。
“唉,朕答应你便是,以后都不设西厂了。”
“那,东厂……”
“你又打算什么?这是祖宗流传下来的!”
万贞儿瞪他,道“现在你才是下之主,你去问问大臣,问问下人,看看他们想不想废掉东厂,真奇怪,人为什么重要依照死饶路线前行呢?作古的人难道会比现在的人更有智慧更有见识吗?”
她这话得不敬,朱见深欲发作,但她挺着个肚子,一脸无惧,他的脑海浮起‘选之人’这几个字,他平息怒火,心道“皇后和龙胎都是与众不同的,兴许他们是上苍派来指点朕的呢?再从到大,皇后都很机智聪明,她做的选择都是对的,朕先依着她的话办,倘若事情有变,再做定议也不迟。”
就算是这么想,他也没表现出妥协的模样,他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万贞儿反噎“百年之间东厂的骂名还不够多吗?若以史为鉴,更当吸取教训,废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