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给他斟酒时,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轻轻侧头,巧笑嫣然,说道“大哥为何看我?”
他的眼中忽然迸出野兽般的幽光,潘巧云也不惊惧,只浅浅笑道“大哥这几日决刑太多了吧!竟把奴家也当成了犯人,真好笑。”
一听此言,潘公和石秀皆吓了一大跳,看过去,见杨雄并无动怒神色,才放下心来,潘公却疑心女儿所言非虚,担心他谋害自己女儿,便笑道“阿也!我儿说的什么胡话!女婿劳心,你就别搬弄口舌惹他烦恼了!”
石秀则递一杯酒过去给杨雄,说道“哥哥,满饮此杯。”
杨雄接过,呵呵笑道“多感兄弟厚意。”
潘巧云一连为他们斟了三巡酒,席间,石秀频频目视她,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一个人的爱是藏不住的,他的情意瞒不过潘公和杨雄的双眼,饭后,潘巧云送他们离开,潘公拉过潘巧云到一边说悄悄话,说道“我儿,你可不要糊涂了,石叔叔还仰仗咱们一家呢!”
她拿眼偷瞄杨雄,见他不看这边,她说道“爹爹吃醉了,方才之事全是意外,我行得正坐得直,但求问心无愧。”
“叔叔即将到而立之年,连他自己都养不活,女儿怎么会瞧上他呢?爹爹别看我待他十分热络,其实,我都晓得,他又不是亲骨肉,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知他的真实品状,自然不会交心。”
“反正咱们家铺子不少,多养一个会功夫的汉子也不是难事,且让他在作坊住着,开心时,相约饭食,不开心时,关了铺子把人赶走便是。”
潘公舒了一口气,道“我儿懂事,老汉也就不忧愁了。”
“爹爹只管放心,女儿心里自有成算。”把潘公哄走后,潘巧云回去应付杨雄,现在家中就剩下她、杨雄、迎儿三人,她也不想再惺惺作态,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说道“大哥,奴也不是那种妒妇,不如你把茶坊的那个打酒坐抬为妾室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杨雄显得十分震惊。
潘巧云叹道“奴知道,大哥已没了往日之情,同样,奴也不想苦苦纠缠,既然大哥心系芦花茶坊的那个娘子,奴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既然你……”
“大嫂休要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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