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块玉牌,一块玉佩,还有一个巴掌大的佛像及莲花纹的宝盒递给蝉衣:“收着,回头快马送去京城。”
从小钱库出来,就近转一圈后,大管事已经拿着碧桃园的花名册等着了。
碧桃园的花名册比落雁居多了两本,时间跨度上,则多了三年。陈韶一边翻看着花名册,一边问道:“碧桃园是朱家的产业,还是朱家和顾家共同的产业?”
大管事答道:“是朱家和顾家共同的产业。”
“也就是说,”陈韶平静地说道,“那十三个少年、少女,是顾家和朱家一起杀的?”
大管事偷偷瞄她两眼,答道:“是。”
陈韶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杀的?”
大管事又偷偷瞄她两眼,才答道:“小人不知道。”
“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陈韶头也不抬,“重新回答。”
大管事诧异地看向她,颇有些不敢相信这般稚气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陈韶抬眼看向他:“还是不知道?”
大管事赶紧低下头,“碧桃园一向是二爷和顾二爷在打理,小人确实知道得不甚清楚。”
“行吧。”陈韶的耐心耗尽,合上手里的花名册,转头吩咐李天流,“既然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换个什么都知道的过来回话。如今事情繁杂,我没空再跟人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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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流瞥两眼大管事,“有什么可换的,既然什么也不知道,留着也无用,来人,拖下去杀了。”
蝉衣假模假样地劝道:“丁大人正受着伤生着病呢,杀了他,可没人挖坑埋他。”
李天流不以为然地说道:“朱家、顾家不是挺喜欢把人当作花肥?杀了随便找棵树埋了就是。”
“既然要杀,那就再好好查一查他的家人好了,”蝉衣建议,“公子问了他那么多的问题,他看似每一个都回答了,却又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行为,与当初罗正新的管事伍冬简直一模一样。罗正新还只是书院里的一个监院呢,就给了伍冬好几个商铺、庄子和别院,朱老爷和朱爷可比罗正新有身份、有地位,给他的产业肯定比伍冬更丰厚!”
羽林卫已经上前来抓人,大管事吓得跪到地上求饶。
李天流看他一眼,“先带回去,等查清楚他家里的情况再说。”
“我招,我全都招。”大管事赶紧说道,但无论是陈韶,还是李天流,又或是蝉衣,都没有喊停。大管事哭天喊地地被拖了出去。在他的声音彻底消失时,李天流问道:“要给你重新叫个管事过来吗?”
陈韶抬头看一眼朱家,“叫一个过来吧。”
李天流朝外挥一挥手,立刻有羽林卫得令去了。
看着羽林卫离去的背影,陈韶问道:“二房和三房的管事,也都带回来了吧?”
李天流倚着长廊上的漆柱,懒散地回答道:“别说管事,连厨房里的伙夫都带回来了。”
陈韶看他一眼,安排道:“抽个空帮着审一审,看看二房、三房对青玉知道多少。”
李天流懒洋洋道:“知道了。”
陈韶继续:“那个大管事回头也好好审一审,最好能审出来朱家是与掸国的哪个将军在做生意,还有朱家攀上的那个大人物是谁。”
掸国因为地形的原因,大大小小掌着兵权的将军有二三十个。
李天流看两眼蝉衣手中拿着的青玉佛像,又看向她,颇是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怀疑朱家和掸国有勾结?”
陈韶好意提醒:“有青玉的可不止朱家。”
李天流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双眼却厉如剑锋:“你想说什么?”
陈韶戏谑:“你不是都已经想到了吗?”
只有掸国才产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