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知道如今的侯府夫人出身低贱,她们这些出身权贵之家的人也瞧不上,不见每次宴会都没有邀请过她。
但她们也知道如今的侯府夫人是有能力的,不见自从她管家之后,她们再也不能打听到侯府的消息了吗。
要知道她们同阶层之间是会互相来往,但也互相戒备,打听消息都是常有的事,以前宁远侯府不是白大娘子管家,漏的都跟筛子似的,只要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但如今是做不到了,即使砸下不少的银钱,也就知道一些没用的消息,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传到府外。
再看一看顾四郎媳妇,她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她依赖侯府,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
她们都知道这两人的性格,一看她们即使抹了厚厚的粉,也阻挡不住憔悴的神色,肯定这段时间在侯府不舒服了,特地来这里对她们表达不满。
正好她们也好奇这段时间宁远侯府发生了什么。
于是,有一个人问道:“听说你们侯府前段时间发卖了一些下人?”
她们只知道侯府发卖了一些下人,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不知道的。
毕竟她们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不得不再次感叹白大娘子驭下的严格。
一听这个问题,顾四郎媳妇就生气,刚想说白氏那个贱人故意折腾,其实那些下人没犯什么错,但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根本不受她控制。
“还能是因为什么,我们不就是在侯府安插了一些人,拿了侯府的一些银子吗,白氏就把她们都发卖了。”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陈大娘子突然问;“你们拿了多少银子?”
顾五郎媳妇一开始不明白她的这个四嫂嫂为什么直接说出这些话,不是来之前就说好要抹黑白氏的名声吗,怎么变成抹黑她们自己的名声了。
但接下来,她就知道她为什么说这种话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她控制了,想来四嫂刚才也是如此。
顾五郎媳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回答陈大娘子的问题:“也就两万多两银子,就这么一点,也没多少啊,至于她那么生气把我们的人都发卖出去吗。”
顾大娘子和其她几人都瞪大了眼睛:“你说多少,两万多两银子。”
她们实在没想到这两人能在侯府贪了这么多的银子,听听她们的语气,还觉得这些银子少了。
想当初她们出嫁时,父母给的压箱底的银子也没有这么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羡慕她们能贪这么多银子,还是自己穷了。
但这件事,她们还是站白大娘子那一边的,要是这件事放在她们自己的身上,光是想想自己的家被外人安插进了人,还连吃带拿的,早就被气的想杀人了。
白大娘子已经够宽容了,没要了她们的命,只是把她们都发卖了出去,而且她的这两个妯娌还住在侯府。
等说完这些话,她们两人发现身体已经能够控制了,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弥补刚才说的话。
顾五郎媳妇连忙说道:“刚才那些话,都是我们开玩笑的,算不得真,其实是....”
她刚想说那些话都是白氏威胁她们说的,却发现身体又不受控制了,将要说的话也拐了一个弯,变成了:
“其实是那些人在我们的吩咐下不仅拿了侯府的银子,我们还让她们到处抹黑白氏的名声,让她在侯府不好过,让侯爷厌弃她,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管理侯府。”
顾四郎媳妇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这么想的,但白氏这个贱人为什么不按我们所想的发展下去,竟然在我们的打压下站起来了,不仅把我们的人都拔掉了,还把我们做的一切都毁了。”
说完这些话,她还满脸怒气,起身拍了一下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