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寿康宫落针可闻,宫女太监轻手轻脚的走过。李其琛走进来的时候,德妃已经在太后跟前伺候着了。
看见李其琛过来她连忙迎过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自从知道德妃与成王勾结后,李其琛再看德妃就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只觉得德妃一心向佛,于男女之事上面不甚喜欢,深挖下去,原来她是对除了成王外的人不喜罢了。
这么些年来,倒也委屈她了,当着他的面儿装的那么天衣无缝。李其琛倒也没有因为这个发现而伤心痛苦,他有的只是被蒙骗的愤怒,不过连这愤怒都好似浅浅的。
到底他对德妃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吧,所以在知道真相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李其琛略过德妃径直往里走,也没叫起。
德妃蹲在地上,顿了顿,扶着翠柔的手自顾站了起来,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太后正躺在床上捂着心口哎呦呦的直叫唤呢,脸色苍白,眉心紧蹙,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似乎很痛苦。
太医一脸汗的把着太后的脉,一边把,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不住的怀疑着自己的医术,他身后还跪着其他几个太医,正看着前面的太医给太后诊断,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些什么病症了。
“太后如何了?”李其琛走过去掀开袍子下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太医们连忙朝着李其琛跪了过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脉象稳定,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微臣等无能,看不出来太后娘娘所患何症,请皇上责罚。”太医们将头磕在地上,心里祈求着皇上不会迁怒。
李其琛转了转手中的扳指,问太后身边的嬷嬷,“你们知道太后的病症吗?”
嬷嬷不敢直视天颜,她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太后娘娘原先好好的,可是突然捂着心口说心口疼,像是有人用针扎似的,后来,后来就是这样了,太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来。”
“针扎啊。”李其琛意味不明的说着,他似是感叹,“那太后一定是疼痛难忍了。”
“是啊,太后娘娘身体虚弱,如此下去可不行,不消几日太后便会被折磨的......”德妃似乎是再也忍不住,她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说来也是奇怪,太后从来没有心疾,怎会突然这样了,这看起来,看起来......”德妃没有说下去。
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接下两人她的话,“像是被魇住或是诅咒了一样,就像是十公主一样。”
“啊!”德妃似是惊呼了一声,她捂着帕子惊疑不定的看向李其琛,“这......皇上要不叫钦天监的人来卜算一番?”
李其琛抬眼看向德妃,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一点儿情绪。
德妃低下头,不敢再看。
“子不语怪力乱神, 钦天监卜得了吉凶,但治不了病,先给太后开些安神汤,将太医院的所有人召过来给太后看,太医院的人看不出来就张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来给太后看,直到给太后看好为止。”
李其琛说完就吩咐人去熬安神汤,他要亲眼看着太后服下。
太后本来就是装的,为的就是引出厌胜之说,被皇上一碗安神汤灌下去睡着了还怎么演,她挣扎着,“@¥@%……#¥”
“太后她老人家说,她难受的紧,即便喝了安神汤也没用,这肯定是诅咒,她感觉有人在用针扎她的胸口,定是有人诅咒哀家,赶紧将这恶人抓出来哀家才能结束这折磨。”
“宫里实行厌胜之术是死罪,太后不要听人胡言乱语,什么诅咒,无稽之谈,太后这是病了,病了就要喝药,药还没好吗?”他转头问李德海。
他心知太后是装的,甚至看来德妃也参与其中,他故意不顺着她们的话说下去,不是病了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