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见他不说话,陆淮渊不免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转而偏头看向窗外,也未再言语。
楚临砚手中一空,只觉得心中也是骤然一空。
他抬头看向陆淮渊,不由得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眼神有瞬间的阴鸷。
而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又变回了那副乖巧无辜的样子。
楚临砚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揽住了陆淮渊的腰,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
他轻声道:“殿下,您生气了?”
不等陆淮渊开口,就听他又说:“奴才其实并不是有意瞒着您的,只是不想让您为奴才担心。”
“奴才是殿下的人,也想为殿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临砚:“所以殿下,这次就不要生奴才的气了,好吗?”
陆淮渊垂下眼眸,随即却是转过了身。
“抱歉,阿砚,是孤不该同你置气的。”
他伸手揉了揉楚临砚的脑袋,转而问道:“受的伤,还疼吗?”
楚临砚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
“疼。”他说:“殿下,可疼了呢。”
陆淮渊手指一紧,连忙说道:“伤在哪了?孤再让薛神医给你看看。”
他说着想将人推开,而楚临砚反倒是顺势把人抱进了怀里。
“不用请薛神医,殿下让奴才抱一会就好。”
陆淮渊明显不赞同他的话:“这不是小事,阿砚,你别胡闹。”
“不是胡闹。”
楚临砚顿了顿,声音有些轻:“殿下,奴才只是有些累。”
陆淮渊:“你........”
他抿了抿唇,已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而陆淮渊在用神力确认过楚临砚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后,也就随他去了。
其实不管前世今生,楚临砚能在陆灏身边,将其哄得团团转,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他天生七窍玲珑心,那也是需要时刻提心吊胆的。
更何况,这一世,楚临砚又是在他身边待过的。
所以对方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这其中的艰难,那可不是一两句话能概括的。
这么想着,陆淮渊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之人的脑袋,但并未再开口。
而楚临砚就这么抱着陆淮渊,倒是难得觉着有些安心。
可不知是想到什么,他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殿下,听说您要娶太子妃了,是真的吗?”
闻言,陆淮渊神情一顿。
他倒是没想到这事已经传进了楚临砚的耳中,索性开口否认道:“假的。”
“这不过是我们那陛下,闲着没事想给孤添堵罢了。”
陆淮渊冷冷地笑了笑,继续道:“只可惜,孤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了。”
自楼家的人离开后,陆灏关注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不可能会允许他继承皇位,而陆灏还需要培养一位满意的继承人,也需要找机会彻底废掉他这枚棋子。
继续阅读
至于所谓的太子妃一事,不过是对方想要斩断他获得其他助力的可能罢了。
不过陆灏怕是永远也想不到,在这场棋局里,他早就从执棋人,变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在不久的将来,他马上也会变为一枚废棋。
楚临砚不知陆淮渊心中所想,但从刚才的话中,也能将事情的缘由,猜出个大概。
他微微垂下眼眸,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