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倍,要是自己卖,一包不多,卖二十,也是能卖掉的。这不就赚到钱了吗?
周玉看他出神,心里也打起小鼓,就怕他像上辈子一样,慷慨无私的就把这个赚钱的方式贡献给村里,卖的所有钱都归村里所有。
杨华想了半天,道:“这是个好主意,就是我不能做呀,我要是卖了,这钱都得算公帐,要是进了我的私人腰包,就有眼红的人要说贪污了。谁叫我当着这点芝麻官。”
周玉埋怨道:“那你不当就成了呀。”顺带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没有起伏,加把火继续道:“你不为这个家考虑,也得为孩子们考虑呀,难道要叫孩子们饿肚子,我在努力的赚钱,你也得努力不是。”
杨华抬头看着房梁上的灯光,道:“好,我想想。”
想吧,想吧,只要不给村里干这票,你想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周玉将裁好的布料收拾好,伸个懒腰上床睡觉,明天还有体力活要做。
次日天还没亮,村里的大喇叭就响起来,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咋呼,好多睡梦中的被惊醒,骂骂咧咧的起床,广播里的音乐响了一阵停下,就传出两声“喂喂喂”的试音声。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通知大家修沟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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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杨华两口子赶紧起床喂牲口的,做早饭的,各忙各的。一切收拾好,杨华架好马车,将锄头,簸箕丢到车里,四人坐到马车里,摇摇晃晃往指定点去,路上零零散散的有扛着锄头走路前往的。
陶竹负责修沟的事宜,要修理的沟渠段,早几日就带人按花名册,用石灰分隔划出距离,写上名字,这样谁家也占不到谁的便宜,杨华带着周玉找到自己那段,卸下工具,将小海背起来,嘱咐小丹几句“要听妈妈话,爸爸等下就来。”
就去找陶竹、范平汇合。周玉看看自家的沟段,污泥杂草并不是很多。便拿起锄头跳下去,小丹也兴奋的拖起比自己高的锄头过去,周玉将她抱到沟里,让她自己玩。
她努力的抬着锄头,啃吃啃吃,东一下,西一下的挖着,没什么力道,草皮倒是挖断几根,周玉看的好笑。村民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凑的近的,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修沟,其实就是清理原本沟渠里的污泥杂草,有坍塌的地方用泥土给堵上围起来,这不像水泥沟渠,只需要清理污泥。
泥巴沟渠夏季雨季一到,从上游带来的树枝泥巴很容易沉淀,跟原来的泥地黏在一起,雨季过后,土地吃水,整体就板结在一块,每年春季都要来清理一次。
“招娣姐姐。”周玉正挖的起劲,耳边想起一个带笑的声音,周玉抬头看去,是朱六定的女儿朱小伟,她是独女,招了个姓袁的上门丈夫,这朱小伟剪了个男子短发,身形稍有臃肿,小眼睛,塌鼻子,正咧着嘴看着周玉。
看到她那塌下去的鼻梁,挂着个大蒜一样的鼻子,周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也塌下去的鼻梁,还好,鼻翼没那么大。这女人热情大方,就是喜欢讲是非,说不着调的话,开俗不可耐的玩笑。
“姐姐,这么久都看见你,是我老表把你藏起来了吗?”朱小伟一边挥着锄头,一边说,周玉道:“藏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朱小伟哈哈一笑,道:“是他怕你被其他人看见,惦记上了,你看你,几个月不见,白了很多哦,我老表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嘛。”
周玉明知是开玩笑,但是还是不喜欢这样没有分寸的玩笑,淡淡道:“可不是嘛,他要对我不好,你会想着嫁他。”朱小伟一听,急忙跳过来捂住她的嘴,急道:“你不要胡说了,我家那个听见可不得了的。”
周玉撇开她的手,低声笑道:“我又没说错,我可是听说,前头那位刚死不久,你就来门上帮着做活呢,你敢说你不是想着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