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不见人影。
周玉缝缝补补,活做的差不多了,忽然想起自己那白眼狼弟弟,也不知道上次放出去的风声有没有效果,想着,就起身到朱美琼家假装借家什打探打探。
这一打叹,周玉可开心了。
上次周玉对朱美琼漫不经心的几句话,朱美琼回娘家一说,娘家有个堂叔在镇上当个小官,邀功心切果然就通知计划生育的。
周富有说来也好运,当天恰好带着媳妇孩子去老丈人家,计划生育扑了个空,在老丈人家住了几天,又回村里,才知道计划生育的正在找他们。吓得当天连夜又跑回老丈人家。
这回去的急,空着手去的,住了两天,老丈人就不高兴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着鸡骂猪的,对三个外孙女也不客气了,大呼小叫是常事。
丈母娘倒还客气,就是话里话外提醒,屋子太小,住不了那么多人,许惠芬也开始阴阳怪气的骂他没本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缩着脖子过了几天,丈母娘也不客气了,对着三个丫头不在事”小公主,小宝贝”张口就是赔钱货,吃白饭的。
周富有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女儿的,这看脸色的日子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可是回去就保不住许惠芬肚子里的孩子,为此专门花钱请人看了,这一胎一定是儿子。
但不回去,一大家子又没有什么安身之处,吃喝拉撒都要钱,自己的钱都给了许惠芬,每次问她拿钱,她都说这样花钱,那样花钱,三瓜两枣能花多久的,现在是生无分文里。
白天丈母娘又骂骂咧咧的,晚上,原本三个女孩睡的房间,丈母娘忽然给锁上了,说许惠芬的弟弟要谈媳妇了,那间房要空出来翻修一下做婚房,周富有知道,这事赶自己走呢。
许惠芬在母亲离开房间后,坐在床低声哭泣,骂道:“早知道你是个没本事的,你看看你大姐,那么大的年纪,虽说嫁的是个二婚的,可人家那日子过的,又是新房子,又是不罚款的,还不是人家男人有本事,我跟着你就是东躲西藏的。”
周富有见她哭,心疼的不得了,道:“我也没办法呀,我赚的钱多少不也都交给你了吗,现在我也是身无分文的。”
“你是怪我不会当家了?”许惠芬转过头怒视着他,周富有察觉话语不多,急忙道:“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惠芬咄咄逼人,周富有想辩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得长长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不做声。
许惠芬又开始哭哭唧唧:“你就不能叫你大姐帮帮你,她能盖新房,还能拿不出几千块,你去给他借呀。”
周富有抓着头发道:“上次她搬家,我就去了,想着收了的礼钱就全拿回来,可她说当天就叫讨债的拿走了,没有了。”
“钱没有,米总有的吧,她不是每年都往你妈那里成袋的送吗,今年我们没粮食,让她给几袋不行吗?亏你还是她弟弟呢。”
周富有道:“我说了,可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你上次也见过的,你说什么,她都装不知道,没钱没粮,说的滴水不漏,我总不能去硬抢呀。”
许惠芬气急,顺手将枕头向他砸过去,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要带着一大家在我娘家白吃白喝吗?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拖家带口的在娘家混吃,我们不要脸,我爹妈还要脸的。”
周富有接住枕头,心道:“怎么就白吃白喝了,我拿来的东西还少吗,一回不拿,我就成了白吃白喝的。”可这话他也只敢腹诽一下,说出来,许惠芬不得闹翻天。
三孩子见母亲发火哭泣,最小的女儿也吓的哇哇哭泣,许惠芬一边哄女儿一边哭,叹自己命苦。
周富有头低的更低了,半天才道:“要不把女儿送回去给我妈带着,总不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