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多给的十万一是因为眼缘,二是谢喻姝帮着她儿子在上幼儿园前戒掉了拉拉裤。
温禾找她谈入伙事宜的那会儿,她没脸空手套白狼,咬牙投了这三十万。
一切都解释通了。
她在燕京的房子,她从国外转来的资金。
还有她的负债。
郁拾华神情不免松动几分,抿了口酒慢慢品着。
这一个屋的人,便是中专毕业的孙绾都听得懂他们的谈话,只除了些专有的英文缩写名词,最懵圈的便是只混了个野鸡本科的蒋芹。
甭说K线图了,她连天然气是种能做金融投资的大宗商品都不懂。她的潜意识里,这不就是个和煤气差不多的玩意?
咔嚓一声点起,就能煮饭做饭呗。
“郁少,您中午想吃点什么?”她其实能察觉到自己前两次的说话颇为突兀,甚至有点不太礼貌,但她不能气馁,更不能因为怕说错就当个哑巴,更何况郁少还问了她那种问题……
蒋芹一想到那段包厢里的对话,羞得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枉她前些年守身如玉,没有和人乱来。
郁拾华没有拨开女人特意缠上来的手臂,下巴轻抬,示意了下左侧边墙上的电子屏。
“中西口味的我都给您来点?咱们一起吃好不好?”蒋芹除了妆容有些微浓,假睫毛看起来略显廉价外,是十足的天然美女。
顶多仪态上比从小练舞的温禾喻姝差一丁点。
郁拾华可有可无地轻点下颚,一个字没说。
孙绾用牙齿舔了舔舌,险些被蒋芹那娇声娇气的说话声激起了鸡皮疙瘩,喻姝可不兴这种做派,太像作陪的了。
程善北似乎回过神来,又看向在研究白银的温禾,神使鬼差地开口:“程氏在新加坡刚好有一个A+的投行项目,温小姐有合作的意向吗?”
“是诚旗银行的投行部?”温禾回想了下近来的新加坡金融新闻,思索着开口。
“真灵通。”程善北吹了记口哨。
“哪里比得上程少你,连我那么个只是挂名的破烂投资公司还有合伙人都能知道。”
温禾挪了挪身子,预备起身点餐。
程善北挑眉一笑:“这你高看我了。是不是忘了咱俩的娘什么关系?”
温禾脚步微停,仰天长叹:“原来内鬼居然是自家太后。”
“你俩真有指腹为婚的说法?”薛慕童并不管孙绾的存在,毫不在意地问出了口。
温禾不得不好生解释:“不是我和他。是我哥和他。”
连喻姝都有些好奇地从屏幕后探出了脑袋。
“这么爱吃瓜,我身为东道主责无旁贷,这时节的西瓜难吃,可不能怪我。”温禾姿态高昂地走向电子屏,有些不耐地看着磨叽了半天才点了一份海鲜披萨的蒋芹,“太后怀我亲哥那会,谁说都是姑娘,刚好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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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善北眉毛连续抖了好几下,乐不可支:“估计你家太后觉得欠我们家一个儿媳妇,所以过几年又生了你。”
明明是从纨绔嘴中说出来的纯天然的玩笑话。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孙绾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一只手完全不自知地放到了小腹上。
温禾无心于他,却到底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越是着急,越是容易惹人误会。
说起来,他们这些顶尖门户的小孩,但凡长辈有点交情,从小走动来往的,统统都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温禾和她哥生在沪城,和燕京这一圈的不算太熟,但也是时常见面说话的。
这些年他们都慢慢大了,结婚生子早早在长辈处上了日程,她不排斥联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