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着悄悄话的幌子,却被所有人听见了。
“就半粒呢,一千万差不多了。”温禾虚情假意地降低了价格。
郁拾华沉着脸,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医生的上楼打破了这古怪的沉寂,两个白大褂先给郁拾华做了常规检查,又问:“是吃了药?什么名儿?”
“阿伐斯丁。”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郁拾华舌上依旧泛着苦意,喉咙中残留着呛过的感觉,加上刚刚舒缓过来的每一个细胞,身体并不舒服。
他阖上了眼,慢慢靠在了椅子上。
原来她还留心着自己这里的情况。
郁拾华甚至可以想象她和自己同时说话的懊恼,以及低垂地更厉害的脑袋。
医生煞有其事地点头:“药吃得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
薛慕童撇了撇嘴,这话显得挺多余,谁都会说。
另一个医生则有些拿不准地开口:“只是会有些副作用,郁少以往吃过吗?”
这次两道声音俱是静默。
好一会儿,郁拾华才盯着女人有点麻木地抬了头,刻意不与他的视线对上,平静作答:“吃一片副作用会比较大,要缓五六个小时,所以后来都只吃半片看后续情况。”
缓解了就不吃。
严重的话就把剩下半片吃掉。
这也是她慢慢摸索出来的法子,喻姝犹记得他在自己面前第一次过敏时的样儿,赵涵给他喂了整片的药,害得她几乎一夜没合眼,就忙着侍候他了。
一会儿要吐,一会儿要水,脾气还差得要死。
而且那时他俩还不是那种被想当然的关系。
喻姝虽然力气不小,但是面对郁拾华这般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动作之间难免碰到些奇怪的部位,一晚上肢体接触骤然增多。
她自己无知无觉,男人却只是神智不清,身体功能是齐全的。
时隔多年,郁拾华清晰记得那一夜的自己和心里暗自下定的决心。
郁喻而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