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肠挺热,只是没想过自己没那个金刚钻么?”郁拾华丝毫没有掩饰话语中的嘲讽,直直朝喻姝逼了过来。
喻姝则为冯建文的行动力感到迷惑,又听郁拾华那句心肠热的评价,电光火石间想通了缘由。
“是酒店老板杀的人?”
“要真是老板,你这会儿还能站在这里轻飘飘地猜谜语吗?”
这酒店规格不凡,背后老板大约在羊城是数得上的人物,多得是处理后事的手段。况且将尸体明晃晃地当做女体盛给众人参观,不仅要让经手的餐厅工作人员守口如瓶,而且要确保期间众多环节万无一失,风险过高。
最大嫌疑反倒落在了负责女体盛这道菜的摆盘厨师上,面具大约也是他戴的。
细细想来,背后估计还有弯弯曲曲。
是自己过于莽撞了。
喻姝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又拿不准郁拾华忽然出现的心思,一时没敢开口。
“裘净去三楼取餐,正好听见你和一位经理的谈话。”即便心中早有此想,郁拾华还是深感自己小觑了她。
站在床边的喻姝则通过努力回忆起了郁拾华这个季度的大概行程,是有前往粤东省的计划,可并非是羊城。
“冯建文吃相丑陋,极大损害了公司利益,既然是我给郁小姐出的主意,总归要负责到底。”喻姝稳住心神,一如从前般朝他认真答话。
郁拾华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眼角却随着她的说话漫出零星的讥笑之意,他语气微凉:“你胆子倒大。”
“冯建文手脚伸得太长,八字还没一撇就敢拿人好处。”喻姝垂下眼皮。
“不怕被报复?”
喻姝看他姿态比先前轻松,一颗心同样落回原处:“他妻子儿女俱全,我也不会穷追猛打。”
只是,中嵘能放过他,太康的人有没有这么好说话就难讲了。
她见郁拾华不接话,难免心里忐忑,从当初入职到现在离职快四个月,有些事竟分毫未曾改变。
“方才的事,谢谢您出手帮我。”喻姝进门便致歉过,现在又补上了道谢。
郁拾华依旧不语,只有波澜不惊的目光片刻不离她。室内的气氛在男人这样的凝视下渐渐变了味。
喻姝见他手边空空,不由得走向吧台给他倒了杯温水。
”口头致谢从来无用。你预备拿什么谢我?”郁拾华出乎意料地抿了一口后利落放下,看向喻姝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身躯向前起了身。
喻姝突然意识到,原来之前他是在考量。
“我会尽力帮郁小姐把中嵘信托打理好。”她静静答道。
男人已走到她面前,平日有所收敛的气势此时尽数压迫在她身上,惯用的男士香更是无孔不入地扫过她每一个细胞,不好的预感还未成形,昔日熟悉的脸庞便陡然在眼前放大,唇上被全然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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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实在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使了大力气推开了他,自己却反向跌坐在床边。
男人见状顺理成章地一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大床上倒去。
“郁拾华!”喻姝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
“嗯。”男人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中尽是浓到化不开的侵略性,双手撑在她脸边,语气低沉,“怎么不叫郁总了?”
喻姝正色道:“您这会儿的所作所为脱离了一个上司的范畴。”
“那从前三年呢?你在床上喊我什么?”郁拾华温和地提醒她。
“您不必故意激我,更不必帮我回忆从前的日子。”
“从前不好吗?”郁拾华俯身往她耳上一咬,语气中有难得的温存之意。
好个鬼。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