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没了缝丝,连带着薛大小姐都话少了许多。
至于其他人,那是事不关己,压根不想去碰霉头,连郁桃月都收敛了一贯的嗓子,慢条斯理舀着碗银耳喝。
老太太看了一圈,嘴角往下撇了撇又很快回来,关键时刻,各个都是不顶用的。
“老大家的,你辛苦点去厨房看看,叫他们装个食盒,盛点吃食,拿去给外头等的喻秘书吃。”她言语淡淡,其中力道不减当年。
打蛇打七寸。
自家孙子的性子她清楚,不在意的人事,一向视若无睹。
郁拾华果然抬眸,慢慢道:“奶奶,用不着了。”
“咱们郁家待下,讲究个人道主义,你的秘书进不了门,上不了桌,但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不好饿着人家。”老太太继续发力,边上的薛慕童大呼过瘾,双眼发光地看着发小怎样接招。薛慕荷则拧了拧描得精细的眉。
她为人处事一贯大开大合,爱恨分明,不管将来如何,眼下只是按照家里意思来郁家吃个饭,这老太太怎么整得如此荒唐?
话里话外,太膈应人了。
席间辛苦营造出来的氛围一扫而光。
老太太这番话太露骨,什么进门上桌,人道主义,就差拿着耳光往人脸上呼了。
郁拾华没有继续维持淡然,他面无表情道:“她饿不着,这会儿大概吃上了。”
可怜进退维谷的华静恩,本就踌躇着要不要去干这件一石三鸟的事儿,顺道打打自己的脸。
那么多待命的人,非得她一个前秘书去给继子的宝贝秘书送饭。
摆明了也是叫她记着自己的身份。
郁喻而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