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已经足够成事,我料定那张文礼是个庸人凡夫,决计看不出什么端倪!此事就这么定了!”
虽说齐慎在书信中承诺过,只要刘鄩弃暗投明,便不会再追究他以前做过的事,但刘鄩自己却不这么想,他还是担心齐慎有朝一日会翻旧账,找借口清算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部众。
正是出于这层考虑,此时的刘鄩才会自请以身犯险,率部潜入沧州城内,替魏军做内应。这样一来,自己身上就有了功劳。
有了功劳,将来齐慎再想动自己,就得考虑考虑,这样做会不会让其他将士寒心了。
“善哉!刘将军有勇有谋!请受冯某一拜!”
见刘鄩如此大义凛然,冯道深受感染,忍不住拱手合袖,向对方了一礼。
…
刘鄩此人,不但智勇双全,执行力亦十分强大。
在与冯道、王彦章商议妥当后,翌日清晨,他便组织好部下兵马,在乐陵县城的城墙上方,自导自演了一出守城戏——亲自披坚执锐,与城下两万余名魏军“苦战”了数个时辰。
战至下午,城内守军渐渐“不敌”,刘鄩审时度势,立刻“放弃”城池,领着数百精锐铁骑,打开城门,向北逃窜。
两万余名魏军则在王彦章的统率下,不紧不慢敌跟在对方身后,一路从乐陵县追杀到饶安县,又从饶安县追杀到南皮县,最后一口气追杀到了沧州城外。
“开门,快开门,我是平卢军招讨使刘鄩!乐陵县已被魏军攻破,赶快放老子进去!魏军就要杀来了!再不放老子进去,你们全都要完蛋!!”
沧州城南门。刘鄩领着麾下数百将士,马不停蹄地逃到城门下,一面用力拍打城门,一面高声向城头呼喊。
城头守军听到响动,低头俯视,见刘鄩等人个个灰头土脸、气喘吁吁,身上甲胄残破、隐隐还有血迹,不觉信以为真。
立刻便有人骑马前往节度使官衙,向张文礼禀报。
“什么,刘鄩败了?”
“是啊,对方现在只剩下几百人了,听对方说,魏军马上也要朝咱们这边杀来了。”
张文礼此时还在苦苦等待契丹西路军前来救援自己,结果契丹没等到,却等到刘鄩兵败,魏军正在向沧州杀来的消息。
“完了,这下全完了。”
闻听此言,张文礼双腿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地。
得知魏军就要杀到,一旁都知兵马使的张友顺,心中也很慌乱,连忙提醒张文礼道:
“主公,事已至此,赶快让人把刘鄩放进来吧,对方手里好歹还有几百兵马,可以帮咱们守城。”
“对,对……”张文礼如梦初醒,连忙吩咐前来报信的传令兵道:“马上打开城门,把刘鄩他们放进来!快!”
重生晚唐,从节度使之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