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将这件事儿说了。藤源爱子也沉思了,然后吞吞吐吐地道:“我刚才还在想,哪天去找一下这位江小姐,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现在想想,明明受害者是她才对,希望小延能够挺得住。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件奢侈品……好吧,我让有道这段时间注意一下他,希望他别想不开。”
“还有,我觉得应该考虑一下他的婚姻问题了,虽然因为出身末定,日本上流社会的婚姻根本不可能,但我觉得在哈尔滨或者大连还是有很多本地的好姑娘的。嫁给程延也没亏待了她们。这对我们家庭也有益处,毕竟我们家族今后的事业也在这里,你觉得呢?”
都说男女有别,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和男人就是南辕北辙,但村山此刻却对爱子的这个念头生出几分赞同来。毕竟如今他们村山村正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如果能举办一场风风光光、像模像样的婚礼,或许可以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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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留下十天半个月吧,我想程延对那个江小姐也只是图一时新鲜,这段感情应该很快就能过去了。”
村山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电话,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程延与他有着怎样的亲缘关系——是亲生兄弟也罢,亦或是父亲的义父之子也罢——他都要义无反顾地去尽一份心力。这并非出于任何家族利益的考量,而是单纯地想替父亲完成一件事。
时光流转至 6 月 4 日,按照哈尔滨站警卫室的排班规定,今日程延并未当班。然而,明日清晨四点开始,直至 7 号晚间四点,他将连续工作整整三十六个小时。自昨晚十点至今,整整一天一夜,程延始终独守在自己的房间内。其一,他的情绪尚未完全从江采莲的突然离去中平复;其二,则是遵循上级的指示,既然江采莲已悄然辞别,那么程延便需在此期间保持静默。
这对于程延来说无疑是个棘手的问题。照相馆的王老板、远在高堡台的程氏父子都需要尽快撤离此地,毕竟知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实在太多了。程延自小就以一名小乘警的身份投身于地下工作之中,因此最初了解他背景的人大都是那些奋战在基层一线的地下党成员、共青团员甚或普通民众。这样一来,他未来的身份认同很可能会引发诸多困扰。
早在数月之前,李氏叔侄便已率先转移离开;而江采莲不过是临时代课担任教官一职罢了,她前两日在马迭尔上演了一场精彩好戏后,也悄然离去。如今终于轮到了程氏父子一家,但这却成为了最为棘手的难题。时间来到下午四点二十分左右,程延家中迎来的首位访客竟然是新川。
就在两天前,新川急匆匆地赶回了宴会厅。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等待着他的并非预期中的奖赏与赞誉。原来,村山一家正因某些事情而恼怒不已,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程延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让他们难堪。在这种氛围下,其他在场者对于这位身份低微的少佐——新川,更是不屑一顾。
此时此刻,新川不禁回想起程延曾经参加过类似场合时的情景。或许那时的程延处境也并不比现在的自己好到哪里去。今早,当新川从藤源站长那里得知江采莲已逃回江南后,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他暗自庆幸:这个女人还真是机智过人啊!若继续纠缠不休,恐怕连性命都会不保。于是乎,下班后的新川毫不犹豫地决定前来探望程延一番。毕竟两人皆是从大连辗转至哈尔滨的异乡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川愈发觉得程延如同自己的亲弟弟一般亲切。而且相较于村山一家,他对程延的关怀显然更为真挚、纯粹!
“她怎么能走呢,我不就踢了她几脚吗?”程延对着新川几乎连情绪都不需要酝酿,就开始唠叨。“从小到大,从高堡台到大连再到哈尔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