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上有伤,下床行走都尚且困难,何况是闯那守卫森严的天牢呢?”
眼下徐炎只能自证清白了。
可他的话。
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天子未语。
李安开口了,“陛下,昨夜天牢走水,是刑部员外郎胡锦暗中所为,他知火政司在城中巡夜,天牢若是走水,火势必然高涨,天牢一乱,方可潜入其中。”
“此事,为宁侯安排,刑部员外郎胡锦配合,由臣与关谷将军,以及五皇子殿下行动,入天牢,劫走了呼延映月,后又将呼延映月送入昊王府上,以此构陷昊王!”
关谷接话:“送呼延映月的是末将与五殿下,当时五殿下的确重伤,行动不便,昨夜之后,伤口已经裂开,当时是末将亲自为五殿下处理的伤口,换上的新缠布。”
说完。
关谷便将怀中早就准备好的带血缠布取出呈上。
缠布材质独特。
是太医院独有。
近日有受伤者,且能够让太医院出面医治者。
唯五皇子徐炎尔!
人证物证俱在。
徐炎狡辩不得了。
“老五,你可还有话要说?”
天子冷目,脸上的神态,尽是失望。
徐炎惶恐:“父皇,听儿臣狡辩……解释,构陷,这是构陷呀!”
见徐炎说不出个所以然。
天子摇了摇头。
转而看向了宁侯:“宁侯,你可有话要说?”
宁侯露出一抹微笑,似是释怀。
事已至此。
他知道是自己输了。
既然徐璋入场。
那一切辩解都是徒劳的。
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徐璋的局中了。
“陛下,臣无话可说!”
一切证据都指向他和徐炎。
就连身边心腹李安,都不过是徐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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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鸦雀无声,如死一般的沉寂。
落针可闻。
天子端坐在龙椅上。
此刻的他,宛如一尊不可触怒的神明。
仅仅是一个眼神。
那其中透发出来的帝王威严,就令文武百官感到背脊发凉。
这,是天子的杀意!
“传朕旨意,典狱长胡丘,刑部员外郎胡锦,抄家灭族,刑部尚书胡健庸罚俸禄一年,降职为右侍郎。”
“宁侯废黜安国侯之衔,革去宗人令职位,宁府查封,收押大狱!”
“韩滁!”
廷尉府韩滁迅速上前:“臣在!”
天子下旨:“重启当年吕氏灭门案,相关之人尽数查抄,朕让影卫配合,三日内,朕要结果!”
“臣领旨!”
朝堂百官惊骇。
吕氏灭门案多年前就已经被封禁。
如今天子重查此案。
摆明了是要废了安国侯。
众人心知肚明,却不敢言语。
天子继续开口:“皇五子炎,知法犯法,毫无皇嗣之德,降为一珠亲王,革去烽火营主将之位,罚俸禄一年,领庭杖八十,禁足一月反省思过。”
终究是亲儿子。
徐炎亲自参与其中,最后竟是轻罚。
当然,只是相对其他人而言,是轻了些。
言毕。
天子目光落在关谷和李安的身上。
“关谷李安悬崖勒马,揭发有功,功过相抵,死罪可免,但亦要处罚,关谷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