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步。
他们完全想不到,一个先前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的样子,现在却一下子就变得了这副阴狠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大惊失色。
此时的大堂之内,唯有司马婧苓和柳如是早有预见,他们就站在原来的位置,面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见到她们两人这个样子,孝文反而是嗤笑一声,十分失望地轻“啧”一声道:“没意思。”
司马婧苓看了看柳如是,柳如是也算是明白了司马婧苓的意思,马上派玉门客栈里的伙计将周围围了起来,然后派出一小伙人去疏散一下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们。
只有王叔,看着站在大堂中央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的孝文,仍旧不可置信,并倏然就红了眼眶。
他想走上前去问问,问问孝文这两年在他们商队里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对他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
可是心头的理智,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他虽然在这商队里就是做着操心关怀的活,对谁都想多照顾一点,但是却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
他们这些行商之人,永远都是将自己的商队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任谁伤害了他们的商队,他都不会再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地对待他。
孝文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孝文,他自己没有看出来,被孝文骗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再不知清楚地去质问孝文,恐怕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于是,王叔便深深地看了孝文一眼,狠心地一转身就走了,半点留恋也无。
孝文似有所感,看了一眼王叔离开的背影,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
实话实说,他跟过的商队也有好几支了,这支商队的氛围确实是最好的,老好人王叔也不愧是多年来的经验充足又温和细心的老队员,无论从行商的经验上还是生活照顾上面,都对他们了不小的帮助。
可惜,只能算作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孝文在心底笑了一笑,自己也不知自己的这个笑容,是怎么一个意思。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女子,一个早有所闻,一个名不见经传,加在一起却能顺着他整个计划中最为粗糙的那条线查到现在,说实话,他是佩服的,也是有趣的。
尤其是对于那个他对上之后,从来都没怎么沾过光的“魏姑娘”来说,他心中更多的是,多了一种好奇。
他对司马婧苓说道:“魏姑娘如此办法,应该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地逃家之人吧?反正再怎么说,我这也成了姑娘你的瓮中之鳖,不如就给我解解惑如何?”
“我是一个简单的逃家女如何,不是一个逃家女又如何,这与公子您有什么关系么?况且,公子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逃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一点?”
孝文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得有些惊奇道:“姑娘的这个意思……莫不是还十分希望孝文逃脱出去,亦或者十分相信孝文有这个能力,能够在柳掌柜的这等包围之下,顺利离开?”
“公子,倒是惯会曲解人的意思。”司马婧苓站了许久,有些疲累,便干脆直接一把拉过旁边放置的坐垫来,跪坐了下去。
伙计倒是也会看人眼色,见司马婧苓坐了下来,便连忙小跑着去重新沏了一壶茶来,给司马婧苓给满上。
司马婧苓喝了一口茶,又坐了下来,倒是觉得身子舒坦了一些,感觉又有一口气可以与孝文一起说道说道了。
她瞧了一眼隐隐有了精神,慢慢醒来的赵主管,却因见事不对,又马上闭上了双眼,装作自己还没有清醒的样子,便轻笑一声,对孝文说道:
“我们的苦主醒了。虽说这位苦主‘苦’得情有可原,心智不坚定才受了你的诱惑,可若不是你事先找上门去,也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当然我们的苦主也就不会凭白喝了一碗难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