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之前那股戾气，似乎已经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解除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满是复杂。
回想起两人的过往。
起初，他在宗门大比上一鸣惊人，她看他天赋不错，便收他为徒。
本以为之后他需要再自己的辅导下，才会逐渐成长起来，但没想到最终却是他帮助了她。
当初在婴变期停滞百年，若不是他点拨《荒古陨天诀》的纰漏之处，她或许到现在都还在婴变期。
她亲眼见证着他的成长。
从一个杂役弟子到亲传弟子；从一个被通缉之人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卫统领；再到南征大元帅，一人独战妖皇；
与三大天王同归于尽，流浪天外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归来时，却成就了仙王境，一举挽救颓势。
如此优秀的人，又有哪个女子心中会不荡起一丝涟漪？
她也不例外。
在他流浪天外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甚至想跟着他一起死去。
看到他回归，月儿和陛下都冲进他的怀抱，她站在远处，眼中投去羡慕的眼神。
而现在……自己貌似也拥有了这样的资格？
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喜悦与舒心的微笑。
然后起身低下头，撩起耳边凌乱的发丝，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之前都是你亲我，这次就当做是我回你的吧？”
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接吻，并不是在这，而是在滚猪妖王当初所设的幻境中。
当时她被困在幻境中，是小白将他的精血灌入她体内，才将她救出。
“等等……幻境……”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原本微笑的脸庞顿时松了下去，瞳孔中折射出一抹恐惧。
当初在幻境中，就是因为自己与小白的不正常师徒关系被发现，她被掌门师兄们不耻，被天下人指责，以及……
最后月儿发现她与小白偷情时伤心、愤怒、失望的表情……
如今这样，不是正应了当初那幅场景吗？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她紧抓着头，蜷膝抱坐在床头，瞳孔布满血丝：“月儿，我真的没有想跟你抢小白，我真的没有……”
她将头深深埋进膝盖，眼中充斥着悔恨与痛苦，流下自责的泪水。
像个小女孩一般孤单而无助。
最终她站起身，重新穿上衣服，写下一封信放在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苏小白，眼中闪烁一抹留恋与不舍。
“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