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当春天,五行属木,西方白帝,应时司令。
以往在竹林路上,在红果林穿行之时,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同路的人,这山里的那几户人家断不会是他的那样身形。
似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偏偏公子,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云苮佯装不知道他在此间。
这一日又出门去无极山下,走过山下的一处峭壁间隙时,转过山去躲着,想看看他会不会跟过来。
果然不多久,那少年便也走出了这峭壁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云苮怕被发现便从侧面小径赶回了家。
路途遥远,经过一处拱形岩壁时,从天而降了三个黑衣人将云苮的去路拦住。
想着不知是素日里得罪了哪一位。
“站住。”
云苮满脸疑惑“不知有何赐教?”
“你不是很会写会画吗,不如帮我们每人画一张。”一个女孩从后面走出来,眼角尖尖,嘴角上扬带有轻蔑,拿手扼住云苮的脸。
云苮并不立即挣脱说道“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
“你不是被师父称为这华胥境的第一才女吗,凭什么独你可以得到师父的秘笈,且只传给你一人,我要你给我们每人画一张自画像,且都要按照我们的笔法给我们画出不同的风格。”
“你想要画我难道不会给你吗,为什么要在这荒僻之处为难呢?”
“别假惺惺了,你不是一直向着云林和姝影那两个贱人吗,现在好了,云林再也开不了口了”,说罢冷笑几声。
“是你杀了云林?”
“你说是就是,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以前不是很好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云苮想要进一步探知真相。
对方面有怒色,不由分说指示身边的黑衣人将云溪按在地上。
恶狠狠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砍掉你的手让你再也画不了画,那天的事你看到了什么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要你死。”
说完其中一个黑衣人箭步走来抽出刀朝她的手挥舞过去……
云苮顿时空白了脑袋,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突然袭击,看样子她们应该是昔日曾经的好姐妹,如今反目成仇……
这突如其来的横祸遭人毒手,要这么血腥残忍吗?
半晌,也没有被砍断手,云苮睁开紧闭的双眼抬头一看
只见那刀横砍在一只手上,那手却是一个白衣少年的手。
云溪心中无限感激,便被眼前的这个翩翩公子吸引住了,他的身影是那样的伟岸而熟悉。
场面一度凝固。
只见那三个人仓皇逃窜,只留下了刚才的那个女孩在尖叫,不一时她也失了魂逃走了。
云苮看到面前遗落的刀上有黑色的液体,心中一颤。
“你没事吧!”那少年将云苮扶起来,声音平静而温和。
还没有缓过神,她颤颤巍巍站起来看见那少年的手受伤了,并且流着黑色的液体。
顿时心中起了一万个念头,想要避开他的念头,一路跑回了家里。
那少年究竟是谁?
为什么出手相救,难道是路见不平吗?
为什么流的血是黑色的?
趁夜,翻阅了石窟中的古卷,并没有关于记录这些的典籍,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只有《山海经》《楚辞》《天问》《淮南子》,另外《左传》《国语》《墨子》《庄子》等先秦古籍。
来到正殿,又暗暗地望着几个手执乐器的飞天出神,这些翱翔飞舞的飞天确实使人叫绝。
又看一长发少年,只见他一手拿甘露瓶、一手拿柳枝,向人间挥洒着点点甘露。
这画中的少年,感觉陌生又熟悉,云苮暗暗纳罕这公子究竟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