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等右等人不到,鲁氏有些担心,“她不会不来罢?” 贺子鸣摇头,“会来的。” 他这长女,面子功夫一向做得到位,绝不落人口实。 迟迟不至,是为了摆足架子。 跟她母亲一样,视自己为天上云,视别人为脚下泥,都已离了梧桐枝,还想当金凤凰。 等贺芳亭到时,夫妻俩茶水都喝了好几杯。 “见过父亲、夫人!” 贺芳亭行礼如仪,鲁氏只比她大三岁,她从来不叫母亲,也没人强迫她叫。 “郡主不用多礼!” 鲁氏假惺惺地道。 贺子鸣则是开门见山,严厉地道,“女子以柔顺为本,你怎敢忤逆夫君?况且兼祧两房,乃是江家二老的决议,身为儿媳,你自当听从,否则便是不孝!” 他根本没有生病,叫女儿回来,是想让她答应江止修娶谢梅影。 贺芳亭好奇地道,“敢问父亲,江止修是怎么说服你的?” 生父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一向看不起江家老两口,以有这样的亲家为耻,此时却向着他们了。 贺子鸣恼怒,“何须他说服?我仗义直言!” 贺芳亭扑哧一声笑了。 她的父亲,为她那想要再娶一房的夫君仗义直言? 怎么说呢,感觉“仗义直言”这个词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