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何许吓得要命。
他们眼睁睁看着,张着嗜血大嘴的凶悍流贼,已经把手搭在了城墙上。
再用力一扒、一翻,就要上城头了。
恐惧之下,何求激生了求生的勇气。
突然大吼一声:“杀……”,急忙去推石头。
何许看见,也急忙上前帮忙。
兄弟俩奋力,把石头照着大嘴流贼的胸膛,狠狠推过去,想来一个大石碎胸口,一击致命。
谁知,大嘴流贼狡猾地一则身,石头便顺着他的盾牌,滑落下去。
“轰......”的一声。
云梯下的一个流贼,不幸被砸中,当场稀碎,当场死绝。
大嘴流贼迅速攀住垛口,一用力,奋力跃上了城头。
蹲在城垛处,盾牌一横。
立即从身后,拔出鬼头大刀。
笑嘻嘻看着何求、何许两个小子。
何求、何许大急,想要提枪捅,已来不及。
大嘴流贼猛然一跃,鬼头大刀凌空劈下,想要给大公子何求来一个一刀斩,分两半。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枪迅捷隔空捅来,狠狠刺穿大嘴流贼的胸膛。
大嘴流贼的凌空一刀,软绵绵砸在枪杆上,只砸出一个白点。
何求、何许惊讶回头,持枪之人,正是他们的老父亲:何复。
两子年幼,何复和夫人根本舍不得,但是为了守城,他们万不得已,不得不把两个宝贝儿子推到前台,做保定百姓的榜样。
老父常怀老牛舐犊之心,所以,和复特意把何求、何许留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他唯一的特权。
“何求、何许,你们力小,举不动石头,就用枪捅。”
“枪是百兵之王,守城,最是锋利。”
“孩儿遵命......”
何求急忙带着何许,提起红缨枪,跟着父亲的人,照着身前垛口,使劲捅去。
父子三人,捅得撒欢,犹如做游戏。
盾牌露头,就捅盾牌......
头盔冒出,就捅头盔......
流贼现身,就捅流贼.......
......
万物皆可捅,一次不中,再捅一次,统统捅下去。
何求、何许初上战场的恐惧,也在这一刺、一捅之中,消于无形。
他们,终于学会了杀人!
一时间,迎薰门城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整堵城墙,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第一轮30队悍勇敢死队,多次攻上城头,又多次被赶下城头,死伤大半。
城头,也多次出现险情,全赖何复、王登洲带着一群忠心耿耿、誓死守城的亲兵,奋勇剿灭。
流贼的尸体,也一具一具被从城头推下去,死了又死。
刘芳亮看突破乏力,总是差那么一点,大怒。
“谢将军。”
“末将在。”
“进兵,上盾阵,凿城墙。”
“末将遵令。”
“记住,每人每冲一次,必须凿回来一块砖头。”
“砖头?”谢家福一怔。
“对......额只要一块砖头,其余不要。”
“告诉弟兄们,带回来一块砖头,赏1两银子。”
“要是带不回来,本将军杀无赦!”
谢家福一惊,这奖惩,天差地别啊。不过,有一两银子的赏钱,也是好的。
“翟凤耆。”
“末将在。”
“告诉督战队的兄弟们。”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