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宁的钩镰枪由于被张蚝击飞在先,所以这一搏命之击的角度有些偏差,他这一枪刺的角度其实是指向了张蚝的战马,根本伤不到张蚝分毫!
正因为如此,张蚝也不躲避,选择了和徐宁拼命,他心里想的是:“我一刀下去,你的胸膛定要被我划拉出一条血淋淋的伤痕,到时候你即使不死,也会当场丧失战斗力了,再杀你岂不是轻而易举?”
“而我最多就是这匹战马丧命,再换匹马照样可以继续厮杀。敌将的性命和一匹战马的性命,我还是分得清的。”张蚝就因为如此思索,所以他也没有闪避收手,反而略带兴奋地继续出击挥砍。
“刺啦”一声,刀刃划过锁子甲的声音;
“嗷呜”一声,马匹受伤发出的哀嚎声;
张蚝的战马被徐宁一枪刺中头部,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趴到了地上,连着马背上的张蚝也给甩了出去,不过张蚝早就做好了马匹会被刺中的思想准备,被甩下去的时候顺势在地上一滚,卸去了大部分力量,然后很快就站了起来。
就当张蚝信心满满、满面春风的看向徐宁处时,他确实彻底傻眼了!徐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胸腹被砍出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血流如注,当场倒地不起,挣扎着、痛苦的死去……
可现在的徐宁竟然好端端的在战马上坐着,手里的钩镰枪依旧握得稳稳的,脸上好像有一丝嘲讽的神情在看着张蚝!张蚝的眼睛往下继续移动,来到了徐宁的胸前,发现徐宁外面的普通锁子甲甲胄确实已经被砍烂,划拉出一个大口子。
但是,锁子甲里面并不是普通衣物和肉体,反而还套了一件宝甲,从锁子甲的口子看去,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宝甲闪着金黄色光芒。很明显,徐宁还穿了一层甲胄,而且还是他的祖传宝甲——雁翎圈金甲!
宝甲可不是战马、武器这种直接可见的东西,可能在斗将时,对方只瞄一眼战马,或者和神兵利器有个接触,就能感受到这是神兵或者是宝马,从而更加集中注意力,避免上了神兵或者宝马的当。
甲胄不一样,它是穿在身上的,一般很难吸引人注意;有的人甚至跟徐宁一样,将宝甲套在普通盔甲里面,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徐宁身着双层甲胄,也是更加保险稳妥。
所以,徐宁根本不怕和张蚝拼命,他还有杀手锏保底呢。可张蚝就不知道了,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只是牺牲一匹马,就可以换来一条蜀将的性命。
正所谓,刚才有多么高兴,现在就有多么难受,张蚝站在地上,看着徐宁玩味的笑容,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一斤刚拉出的屎一样,非常可怜……
张蚝气急败坏的指着徐宁骂道:“你,你,你竟然还有一层宝甲,可恶,奸诈小人!”徐宁笑道:“怎么?双方打仗还不允许我着甲了?你这羌狗也是真有意思。”“呸,老子是汉人!”
徐宁一愣:“你竟然是个汉人?那为何要背叛汉人,和羌人助纣为虐,反而屠杀汉民?侵占汉土?”张蚝辩解:“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屠杀汉民了?自从这一位羌王上位后,可是明确规定,不能劫掠汉人的,你这厮,也挺会冤枉人的!”
其实,张蚝说得也没错,他是苻坚的人,自从苻坚统一羌氐部落后,确实没有劫掠过汉人。至于侵占汉土,这是双方正常打仗,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他蜀国的地盘不都是侵占(攻打)下来的?
徐宁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是这样。他语气边放缓了一些:“既然如此,你身为汉人,为什么还要跟随苻坚效力?归顺我大蜀不好吗?我蜀国皇帝勤政爱民,民心所向;蜀国太子智勇双全,慧眼爱才,你若是归属,以你的实力,定能大放异彩,封侯拜将!”
张蚝摇了摇头:“羌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救了我,我这辈子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