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道：“那是自然，若是有此良师还能碌碌无为，枉活半世。”

秋实寒：“如此便先不打扰了，柳先生安心煮汤，待曼珠前辈来了再来拜会。”

柳芝兰轻轻搅动香汤，看着香汤里映出自己的面庞，他道：“那再会吧。”

秋实寒：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问向九公子，“九公子对明天的事情怎么看？”

九公子只是道：“盛凤仙将会不在虚弱，重登大道。”

——《save》——

柳芝兰望着香汤之中气浪起伏，他微微闭目，他想起了那日问冥君大人先祖留下来什么，冥君大人说：“留下了什么？五浊恶世炖成的一锅汤算吗？”

都说《孽刑真经》的真谛是“施孽于人，还施己身，物我无二，皆尽沉沦”，那么……五浊恶世这般罪孽，得挨到什么时候？不得疼死啊？！这魔我不做了成吗？

柳芝兰又烧了些许青木、薰陆、安息胶，然后躺在床上，陷入梦乡之中。

梦里，仿佛又回到了那日乘船前往宁武沙洲之时，船家道：“客官去哪里？宁武沙洲是嘛？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啊，我看客官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怎么突然打算去这种地方？”

柳芝兰拱手一礼，然后整了整衣衫坐在船中，他道：“我这是听了一位叫秋实寒的道长说我家先祖的好友在宁武沙洲之中。对了，不知船家如何称呼？”

秋实寒：（为啥就这样向陌生人暴露我的名字啊？）

船家笑了笑道：“我较客官年长些无用年岁，你便唤我孙叔就是了。”

秋实寒：（是他是他！第六天魔众）

船家一边划着船，一边道：“说起这秋道长，我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柳芝兰有些好奇的道：“孙叔请讲。”

秋实寒：（暗箭难防，暗箭难防）

船家道：“其实这位秋道长我也均有耳闻，他乃是出身青峰派的，早先在鼎峰城出现，他与那六扇门的易九灵长官有些交集，随后这易长官就痛失爱徒。接着，他又从青峰派掌门处学了什么武功，然后青峰派掌门就失踪了。”

柳芝兰听到这里连忙打断道：“船家这所言只怕有些不实之处吧，我断不信秋道长是这种人的。”

秋实寒：（怪我吗？怪我吗？怪我吗？）

秋实寒：（原本把他们卖给燕无计还有点内疚，现在一点内疚都莫得了）

船家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那秋道长做客神剑山庄不久神剑山庄庄主同其侄子都命丧黄泉、前往太平宫却被朝廷攻山、前往广汉城不到几日城就塌了小半个、与叛国的洪太尉交好偏偏一同下墓后洪太尉痛失宝刀，却有人看见秋道长拿着那把刀出了墓等事也定是谣言了！唉，老头子糊涂不中用，平日里就是这些个道听途说最是记得清楚。”

柳芝兰迟疑了一下，他道：“是啊，是啊，定是谣言。不过别的不说，孙叔这口才当是做个说书人也够了。对了，你还听过什么别的……关于这位秋道长的谣言嘛？”

秋实寒：（真是大草）

船家神秘兮兮道：“有啊，有啊，还是些个带点男人爱听女人爱偷听的呢……”

秋实寒：（？）

秋实寒：（你继续讲）

柳芝兰道：“哦？不知是什么？”

秋实寒：（兔子你继续讲）

船家一捋胡子道：“这位秋道长曾经在神剑山庄与八个结拜兄弟相交好，有人见过他和那李三刀夫妻称兄道弟，也曾经给那郁无终的妻子杜岚心看病。”

柳芝兰一听这事新鲜道：“然后呢？然后呢？”

秋实寒：（我要气炸了）

秋实寒：（兔兔接着讲）

船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