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跟桑启齐齐朝门口看。
两双眼里都没羞涩难堪,平静的让梁树以为自己眼花,其实看到的并不是眼前的场景,他忍不住揉揉眼睛。
再定睛一看。
随即松口气,果然是他看错了。
桑启哥跟嫂子并未抱在一处,不过是桑启哥扶着嫂子肩膀,嫂子顺手握住他的手腕罢了。
他都是能成亲的人了,这点亲昵场景不会让他大惊失色。
自我安慰了一番,丛业跟桑启也分开,二人一坐一站,望向梁树。
梁树跨进门,说了来意,“桑启哥,嫂子,是村长找你们。”
村长平日里忙,管着村里大小事,还要时不时去镇上与旁的村长议事,丛业来村里几个月,只上回在卢茜家见过村长一回。
梁树亲近桑启跟丛业,他不免担心,“我还跟村长打听了,村长啥都不说,我瞧村长脸色不好,桑启哥,你们别跟村长起冲突。”
桑启脸色依旧惨白,到底是因她才虚弱的,丛业得报恩,“你在家歇着,我自己去。”
丛业还琢磨给桑启做个别的版本的五红汤,好补一补桑启的气血。
桑启腰背挺直,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朝外走。
人到门口,还是停了脚步,回头扫一眼丛业,似是在催促她快些。
桑启没接收她提议,必然有理由,丛业不再劝说,跟上桑启。
在梁树看来,桑启跟丛业都是不善言辞的,怕这二人吃亏,他也忙跟上。
村长家在响水村中间靠南,院子是四年前新盖的,在周围破败院子衬托下,有些显眼。
桑启跟丛业都极少在村里走动,这回二人一起出门,又是男俊女俏的,引得村里人齐齐注目,他们憷桑启,只拉着梁树,自以为悄悄地问:“大树,桑启跟他媳妇这是不是要和离?”
在村里,和离不光需要双方协议,还得经过村长同意,最后再递去官府。
村里人都知道这二人成婚后聚少离多,也从不一道出门,就连此时走路都离的远,也不怪村里人多想。
梁树听了不高兴,“你才和离!”
方才桑启哥跟嫂子还极亲密,嫂子要自己来,桑启哥不放心,非要跟着,在梁树看来,桑启哥跟嫂子好着呢。
问梁树话的是一个年轻妇人,这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她吊梢眉一挤,声音尖利,“我家大富才不会跟我和离!”
声音太尖刻,吓的怀里原本睡着的孩子一个激灵,眼还未睁,便挣扎着大哭。
妇人顾不得哄孩子,只愤恨地瞪着梁树。
梁树被吓了一跳,忙往后避,他跟这妇人不熟,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大,可梁树也不是怯懦的主,“就许你说桑启哥跟嫂子,不许我说你吗?”
妇人脸涨红,突然举起手里的孩子,重重往梁树砸去。
妇人这一出太突然,梁树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朝自己脸上飞来,梁树本能避开,待意识到不能躲,梁树伸手,想接住孩子。
只是他离妇人近,孩子已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去。
梁树吓的整个人直哆嗦。
就在他绝望地以为那孩子会因他而死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奔来。
还是桑启快一步,他提着孩子的脚,在孩子头朝地,砸在地上之前抓住了她的脚。
丛业慢一步,她捡起散落在地的襁褓。
梁树见孩子死里逃生,一颗心才归了位,随即就是暴涨的怒火。
他上前,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揪住妇人的衣襟,想给她一拳,可看到妇人眼中还未散去的疯狂痛苦,最终还是收了拳头,用力一推,妇人往后掼去。
桑启提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