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憔悴,明显吃过不少苦头。
当这群人慢腾腾地跪了下去,原本候在一旁的宦官立刻道:“房先生,都在这儿了。”
老人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忽然道:“只有这些?”
那宦官微微一怔,赶忙答道:“只有这些……都是按您吩咐去找来的可疑之人,甚至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您要找的,上到朝中大臣,下到宫里的太监,光是筛出来的名单都涉及多方势力,这背后的阻力……”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有些话不必说尽,彻底揭破老底,对谁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能被选出来的这几十人,背后其实也有各方博弈的后果。
某些程度上,更能代表那位陛下的态度。
房辅卿没有搭理他,而是仔细打量着面前这群人。
口中淡淡道:“确实有几个熟面孔,但这些还不够。”
这话一出。
跪在地上一名老者突然仰起头,对着他吐了口唾沫!
“房辅卿,你这老贼!亡我大胤之心不死!”
那口唾沫并未落得太远,但却足以表达那老者的怒意!
他的双眼几近跳出眼眶,面目狰狞地咆哮道:“老夫只恨当年……没能说服万里军荡平你东湖山庄!”
老者的这一番话,令得人群之中也有些躁动。
不少人面如死灰,但也有人一脸愤慨。
望着房辅卿的眼神,好似在看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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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都是当朝要员,隶属各部,皆有官职在身。
有一些甚至还出身大胤望族,亦或是有着不浅的江湖背景。
林林总总,约有十几人。
地位不说是举足轻重,至少也在大胤中枢占了个位置。
而如今他们不光莫名其妙沦为了阶下囚,甚至还被拉到这内廷的广场,大庭广众之下被逼着向一个江湖武夫下跪。
哪怕这武夫是东湖山庄的前任庄主,上三品境的神仙中人,却也不代表能够这般折辱他们。
比起那些被抓起的女官,或是才进宫不久的小太监,这群‘王公大臣’,自然是有满肚子的怒火。
而那敢向房辅卿吐唾沫的老者,就是大胤当朝的户部尚书。
也是在朝中迅速反应过来之后,唯一被推出来的牺牲品。
“老夫与你们这些人没有什么过节,今日所做的一切,也并非刻意针对。”
房辅卿看也不看那位老尚书,目光转向身边的宦官:“此事,老夫早就与你们说清,如果有所疏忽,后果谁来承担?”
“房先生莫要为难奴婢了……”
那名宦官赔着小心道:“这都是那些大人物的决定,奴婢只能照做,哪儿敢随便置喙呀?”
房辅卿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就道:“也罢,如果这次失手,就算大胤命该如此。”
说罢,他一指那老尚书,“就从他先开始。”
听到这话,始终未曾开口的燕北拍了拍二驴,凑到它耳边道:“看得仔细一点。”
二驴会意,直接拔起蹄子凑近过去。
看到这头灰驴贴近自己,跪在地上的老尚书怒不可遏,刚要破口大骂,结果就对上了那双满是智慧的眼神。
他的呼吸顿时一滞,从未见过眼神蠢到这种程度的驴子,旋即便挣扎着道:“让这畜牲离老夫远些!让它滚开!”
没等房辅卿开口,那名宦官已经向护卫递了个眼神。
握着佩刀的护卫立刻翻转刀身,用刀背狠狠砸在了老者肩膀。
本就被折腾得够呛的老尚书直接扑倒在地,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都摔断了几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