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峰叫来。
“陶大人,你找我?” 张全峰一副讨好的表情。
“坐,” 陶校尉显得有些疲累,打了个哈欠,道,“我昨晚上没睡好,听说,你是北方人?你们北方人都比较爱开玩笑,那能不能给我讲点段子,让我提提神!讲好了有赏!”
“您要听段子啊?现在吗?” 张全峰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就现在,你讲吧,我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这两天太累了!” 陶校尉笑笑,双臂交叉,靠着,好像真的要听故事的模样。
“行,那我就给您来一段 ' 王佐断臂,巧收陆文龙' ,……话说,金兀术将那陆文龙当亲儿子培养,陆文龙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可他哪知,自己的父亲竟是大宋的官……”
张全峰在说书上非常有天赋,小时候,爹娘都死了,他是跟着一个说书的老头儿长大的,所谓耳濡目染,也就渐渐学会了这个本事。到了军营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将周围当官的都哄得极好。
张全峰渐渐入了戏,而陶校尉也慢慢眼皮耷拉下来,似乎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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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人,陶大人!” 张全峰喊着,陶校尉还是没抬起头。张全峰便不准备再讲下去了,他四下里望了望,发现,陶校尉的衣服口袋里插着一封信。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天啊,这真的是一封信!
此时,陶校尉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是那种均匀的呼吸声,张全峰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近望了望,那信好像很薄。这个时候,会有谁来信呢?看陶校尉这样子,一夜没有休息,难道是李定国让他去做什么了吗?……嗯,这封信的内容一定很重要,他要不要取来看看呢?哪怕看看落款是谁,知道是谁写的,也好啊!
就在张全峰着急想看信的时候,陶校尉突然发出了声音,他嗯了一下,好像感觉不舒服,轻轻换了一下姿势,没想到,“啪” 的一声,信掉到了地上!
机会来了,张全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不看,更待何时?他立刻上前一步,拾起信件,快速地打开——
“你在干什么?” 耳畔,声如洪钟,张全峰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随即,他很自然地解释道,“大人,您的信掉地上了,我帮您捡起来!” 说罢,恭恭敬敬地将信件奉上,陶副官微微一笑,“要不,你就打开看看呗!”
“啊不,我不看,我要回去了……” 张全峰想走,眼神显得很慌乱。
“想走?来人!” 张全峰心一惊,脸色大变!陶校尉一声冷笑,房门被推开了,毫无准备的张全峰,就这样被进来的两人带走了,他惊愕之余,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陶校尉并不想听段子,更没有睡意,一切,都只是在试探他!
这边,张全峰被控制起来了,但整个大军依然一片宁静,大家都在等茶马河那头的消息。陶校尉双眼炯炯有神,他命令自己的人都打起精神来,留一支小分队在小路上守候,其余人等,严密看守各军队的情况。
…………
深秋的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霜气。李定国率领着他的精锐小分队,穿过寂静的林间小道,来到茶马河畔,悄无声息地靠近向北的一处位置。
河面映着淡淡的雾气,秋风拂过,泛起层层微波,李定国和他的士兵们躲在暗处,目光警惕,在随时捕捉任何可能的异常动静。
深秋的风吹过河岸,带着清晨的凉意,吹落了树梢上最后几片枯叶。这些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缓缓飘落在水面,随着水流轻轻摇曳。士兵们紧握手中的武器,寒冷的秋风,吹得大家都有些缩脖子,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只有坚定和耐心。
李定国的目光穿过白茫茫的河面,凝视着对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