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安县城下,朝暮前度过了最艰难的几日,食物短缺就差去啃树皮了,对于诏安县城的进攻也已经停下来。
这天一大早,柳父派来的运粮队运来了很多的物资,彻底解决了朝暮前目前的困境。
营地内所有士兵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并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整个营地都活了过来。
诏安县城城墙上的流民军队也被惊到了,远远的注视着朝暮前的营地,这不同寻常的欢呼声,让城墙上的人加紧了防御,生怕敌人趁此机会攻城。
运粮队交接完物资便离开了朝暮前的军营。
终于可以吃饱饭了,士兵们都没有控制住,一个个被撑得直打饱嗝。
第二天,士兵们都已经恢复过来了,对于诏安县城的进攻又恢复到日程上来。
经过了数天的进攻,依然是没有多大的进展。
这一天,一个车队来到了朝暮前的军营里,朝暮前在主帐之中召见了来人。
来人很不客气的说道:“朝暮前,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拿下诏安县城,县尉大人十分生气,现在你已经被免除了军职,这里将由我来进行指挥。”
“什么,你说免我职就免我职了,有县里出具的文书吗?”朝暮前一副不可置信的刁难道。
对方也没有客气直接将文书给了朝暮前。
泰渊县县尉令:
朝暮前攻打诏安县城不力,浪费诸多人力物力,却没有任何收获,劳民伤财,特罢免其军职,拘押回泰渊县城,闭门思过六个月,由王家王铭海来接任职务,继续攻击诏安县城,不得拖延。
就这样一封简短的文书,连个日期时间都没有,但这封文书上居然有着县尉和县令的大印,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朝暮前彻底傻掉了,自己的保护伞,怎么也跟着一起出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朝暮前只能按照文书上写的去做。
来到了军营的门口,登上了华丽的马车,最后在看了一眼整个军营,只能无奈的蹬车离开了。
王铭海拿着令旗令箭成功的接手了整支军队,攻打诏安县城的任务并没有停止,接下来由王铭海带领军队一刻不停的进攻,损失再多的人,也不见其停止。
整个诏安县城也成了一处疯狂的战场,大量的人员因为这场战争将生命留在了这里。
朝暮前这一路上并没有遭罪,但也没有人来见他,就这样秘密的将其运回了朝暮前的家中。
并且从这天起便由一支军队将府邸彻底围困住了,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座宅子。
一切的衣食住行都由这支军队负责提供,一直就这样被关押了六个月才结束。
朝暮前在县里的所有职位,都被罢免了,并且就算是解封了,也是处处碰壁,无法再恢复到原来的地位了。
没有办法,朝暮前来到了柳清云的小院之中。
柳清云躺在摇椅之上,旁边有一个小木桌,上面放着茶壶和两个杯子,小院内除了坐在小桌旁品着茶水的朝暮前,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了。
“朝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老弟,你回来这么些日子,也不说来看看老弟,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柳清云调侃道。
“老弟,别提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整个县衙的人一夜之间都成了敌人,我都被关了六个月,那也都去不了,就更别说来见你了。”
看着小院之中飘落下来的雪花,纷纷扬扬甚是美丽。
“家父的兵权被大幅度削减了,县尉指挥的战斗进行了好几个月,毫无进展,入了冬,战争彻底停止了,县尉撤军返回了泰安宗内,现在谨守峡谷一线,双方僵持下来了,冬天太冷了,只能罢兵,接下来就要看春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