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紧抿着唇,仿佛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交织在一起。
黎云龙怀里的温暖似乎也无法完全驱散那份由傅宇宁带来的阴霾。
“小姐,依照傅宇宁的性格,他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和厉宴礼联合起来,我们去救人,那就等同于自投罗网啊。”
黎漫漫的目光穿透夜色,如同寒星般坚定,却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朋友身陷囹圄,怎么能坐视不理?”
即便傅宇宁布下天罗地网,我也要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黎云龙见黎漫漫下定决心,也不再阻拦。
“女儿,我不能离开部队太久,这次只能你自己过去了,一切小心,见形势不对马上撤离知道吗?”
“嗯,父亲,我不会以身试险,再让您担心的。”
“好。”
“潘子,我们走。”
黎云龙目送着女儿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直到那抹身影完全融入夜色,化作夜色中最深邃的一点,他才缓缓转身。
眼中既有不舍也有对女儿无尽的信任与期盼。
月光如洗,将她的身影拉长,与斑驳树影交织,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退缩的坚决。
她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匕首,银辉在刃上跳跃,寒光闪烁,映出她坚毅的脸庞。
“准备好,我们夜间行动,利用月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从医院到蔷薇庄园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行程。
一路上,黎漫漫心情异常复杂。
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既担忧着即将面临的未知危险,又挂念着被囚禁的朋友。
她紧握着匕首,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闪烁着不容失败的决绝。
很快便到了地方。
并没有任何阻拦,她们潜入庄园,除了偶尔有几个佣人去厕所之外,连最起码的守卫都似乎很少。
一切进展的似乎太顺利了些。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她小声问道:“潘子,找到了吗?”
“没有,小姐,一到四层都基本找遍了,都…没发现。”
黎漫漫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
黎漫漫的眉头拧成了结,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从每一处细节中捕捉到被忽略的线索。
潘子紧跟其后,两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突然,一缕微弱的灯光从一扇半掩的门缝中透出,在昏暗的走廊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宛如黑暗中悄然绽放的诡异之花。
黎漫漫眼神一亮,轻手轻脚地靠近,缓缓推开门,却除了一幅画什么都没有。
走近那幅画。
“是,书意!”
黎漫漫与潘子紧贴墙壁,借着月色的掩护,继续沿着画的方向往里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古朴油画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阴森可怖。
突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金属摩擦声从地下某个房间传来。
黎漫漫心中一凛,立刻示意潘子停下,两人屏息凝神,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静静聆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
是不是厉宴礼那个男人,把小书意囚禁在地下室了?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决绝与紧张。
那金属摩擦声愈发清晰,似乎正一步步逼近。
黎漫漫缓缓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潘子立刻会意,两人更加小心地贴紧墙壁,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
突然,声音停下了,四周再次陷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