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炊烟袅袅,闫镇深和楚潇一早牵着两只狍子又去了县城。
这次楚潇除了拿上昨日剩下的野鸡还带了小半袋木耳和菌子,野菜昨日基本都卖了,但之前上山挖的黄芩一直丢在空间里,只有四五根卖不了什么钱,倒不如拿来送人。
昨日闫正行所说有大人物要盖庄子,这个事情倒是也让闫镇深留了心。
虽说土地都是有地契的,但要真碰上大人物强买强卖他们这些泥腿子也是毫无办法的。
家里夫郎有本事,两人齐心合力肯定会让日子越过越好,自然不想莫名其妙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先去找了林管事将狍子卖了,闫镇深跟楚潇就去了县衙,他们也不认识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想着来找陆主簿打听打听。
不过这次来的不巧,陆主簿这日休沐,但看门的衙役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更知道陆主簿还算看重这二人,就好心的给指了路。
东街跟西街交接处安宁镇人戏称为串子巷,这条巷子比西街宽敞一些,但跟东街比又显杂乱破败。
衙役说进了巷子第三家,两人一一数过去,此时陆主簿家的门敞开着一扇,楚潇敲了敲,就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童音:“是谁?”
楚潇一听就是青哥儿的声音,笑着回道:“青哥儿,我是楚潇,潇哥哥。”
青哥儿一听这不是新夫郎嘛,他快步跑出来,甜甜的叫了声潇哥哥,又看到楚潇身后的闫镇深,似乎是有点怕,声音都小了一些:“哥夫。”
两人正要问陆爷爷是否在家,就见旁边厢房走出了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像是刚刚被吵醒,半裸着上身,蓬头垢面的打着哈欠。
“青哥儿,这两个人是谁?”男人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两人,那眼神如鹰隼一般,似乎要看到灵魂深处去。
“舅舅,这是潇哥哥和哥夫。”
青哥儿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但记得桂芝婶子说他虽然不能跟小北哥哥成亲,但是可以做朋友,朋友就是可以找对方玩耍,那他们应该也是过来找爷爷玩耍的。
就补了一句:“外公的朋友。”
男人一听便笑了,说道:“原来是家父的忘年交。”
闫镇深此时一手提着野鸡,另一只手虚虚的捂住楚潇的的眼睛。
虽说夏日里光着膀子的男人不在少数,村里妇人小哥看到也不会有什么,但他夫郎看人家那视线太炽热了,他不得不承认有点心里发酸。
闫镇深腾不出手就点头示意了一下,问道:“冒昧来访,不知陆主簿可在家?”
“这…”男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青哥儿:“你外公呢?”
“出去买酒了。”青哥儿学着陆主簿的样子说道:“爷爷说,我儿从边关平平安安回来,定要买好肉好酒,今晚同我儿好好喝上几杯。”
男人无语,学的挺像,就是为啥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不过他也不纠结,爽朗一笑:“既是家父忘年之交,两位里面请。”
闫镇深跟着客气两句进了堂屋,待人坐下,男人说不知家里会来客,过于冒失先下去整理一番。
没一会男人一身黑色长袍,束起长发,走路虎虎生风的进来,利落的一抱拳:“在下陆之承,尊远侯麾下副将,从六品,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闫镇深起身抱拳回礼:“安宁村猎户闫镇深,这位是我夫郎楚潇,因有一事困扰,故上门叨扰一二,以求陆主簿能帮忙解惑。”
陆之承没问是什么事,而是一起坐下东拉西扯的闲谈,一会问问家中是否安好,一会又问山中打猎是否艰难,反正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闲谈归闲谈,闫镇深却有些心惊,不过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话,却觉得每一句话串联起来,也把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