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云觉得自己的身世和背景并没什么好隐瞒的,该说的说清楚也好,他心悦闫镇南,就应该让这人知道,他也并非他心中那般完美。
“出了京,家中管家将我带来府城,我便落户于此,十七岁中举人,却因带罪之身无法入朝为官,只能止步于此,再府城教书三年,管家去世后,我就来了安宁镇,这里是老管家的故乡,我想让他入土为安。”
乔青云说到这,神情多了一丝落寞。
“祖父喜文,父亲却尚武,他一直对我抱有期待,我无力完成他的遗愿,只能用全部身家在这开了个学堂,只愿能有一人完成我未完成的事。”
闫镇南听着听着眼泪就又不住的掉:“呜呜呜,阿云,你以后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乔青云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其实你哭起来挺丑的。”
闫镇南眼泪瞬间止住,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嘛?”
乔青云嘴角微微勾起:“随你,爱哭就哭吧。”
闫镇南拿过帕子自己擦干净,吸了吸鼻子道:“不哭了,哭起来也挺伤神的。”
乔青云:“……”感情以前都是装的。
楚潇:“……”他深哥还真没说错,这二弟的泪珠子说来就来,就是没想到说收还能收。
只有闫镇深见怪不怪,甚至觉得有些丢人。
房间里静默了半晌,还是闫镇深开口:“古道书院是你开的?”
闫镇深这会倒是也不能在对乔青云冷眼相待,不说其他,他父亲为国捐躯,祖父更是身居高位,这近百年的国泰民安,都是因为有这些人的付出。
虽说那个叔父不做人,但圣上都能免了乔青云的罪,更能看出他家人的付出是被圣上认可的。
更何况要是古道书院是他开的,那更是功德一件,毕竟安宁镇,整个府城只看才学不看家世,束修收的也不高,那还真是仅此一家。
“正是。”乔青云点头:“曾听镇南提起家中小弟在此处读书,我也去考验过功课,小弟聪慧,功课学的很好,不出三年,应当可以参加童生考试。”
自家孩子被夸赞,谁听了都是心喜的,尤其是闫镇南,一脸傻笑:“阿云,你居然还记得啊,还偷偷去看,都不跟我说一声。”
可楚潇似乎着重点跟其他人都不同,他有些好奇的问:“所以那一排排的茅草屋,你是真的想让孩子勤学苦读?”
乔青云表情一滞,难得露出一点羞臊的意味:“当时银钱不足,只能建造茅草屋,但学堂学子大多寒门,本就不该太过骄奢。”
“要想有所成就,悬其梁,锥刺骨也不为过。”
说的很有道理,楚潇也连连点头,确实不为过,毕竟他们书院的院长是否悬其梁不清楚。
但肯定锥刺股了。
这一顿折腾,眼见天色也不早了,闫镇深虽说不反对,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疙瘩,就提出告辞。
闫镇南有些舍不得走,毕竟他媳妇今天可是说了心悦于他,总觉得要是就这么走了,对不起他媳妇的真情流露。
所有他跟了两步就停了下来:“那个,大哥要不你们先回去,我明日再回成不成?”
闫镇深回头看了他一眼,搭都懒得搭理他,拉着楚潇就走,至于闫镇南,爱咋咋地吧。
闫镇南没得到回应,嘴都快咧到耳根,不反对就是同意,他大哥不会将他绑回去就是接受了他和阿云的关系。
将两人送出巷子,闫镇南回身就把媳妇一把抱住:“阿云,我的好阿云,我今天都快吓死了,你得好好安慰我。”
乔青云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抬手给他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发丝:“饿了吧,先回去做饭,其他稍后再说。”
闫镇南吧唧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