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近果然热闹,还没进县城,路两边就已经有不少人摆摊叫卖,多是些卖鸡鸭鱼羊,味道大又占位置的。
这种入了城一个摊位摆不下,因着是活物摊位费还要翻倍,所以每年进了腊月就都在城外摆摊,不用花摊位费,只要走时将地面收拾干净就成。
这会牛车入城怕是寸步难行, 闫镇深将牛车放在城外寄存处,这才背着闫正道入城。
反正来都来了,他们就先去同仁堂找胡郎中给闫正道看一看,顺便看看是否需要换个药方。
胡郎中这天病人不少,他们等了一会胡郎中才空闲下来,伸手摸了摸闫正道的脉搏,看向楚潇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他反复把了几次,才开口:“你这肺腑养的很好,应该不咳嗽了吧?”
闫正道点头:“是不常咳嗽,平时也没胸闷气短的感觉。”
“那药就不用吃了。”胡郎中又蹲下身:“我看看你的腿。”
闫正道很配合的伸出腿,胡郎中又敲又摸,最后还用力捏了捏:“你这腿最近感觉如何?”
“不受冷就不疼,能站一会,但站久了就会无力。”
“没什么太大变化。”胡郎中起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楚潇:“这腿治不了?”
楚潇:“……”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冒昧嘛?
“胡郎中,你才是郎中好嘛?”楚潇一脸无害单纯的笑容:“这能不能治得看你的医术。”
胡郎中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胡子,倒是他想岔了,要是能治怕是早就治好了,也不会跑他这里一趟。
胡郎中给开了几贴膏药,说是腿痛的时候贴一贴,作用不大,但能有所缓解。
出了医馆,闫正道就说找个地方给他放下就成,也不能一直背着他去买东西。
闫镇深没吭声,倒是闫镇南欲言又止,他想说去他媳妇那,但也不知道他爹娘如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就有些纠结。
还是闫镇北先开口:“去程雪姐姐那吧,我也过去检查一下青哥儿的功课,没我看着他肯定不会好好温书的。”
赵桂芝拍了这小家伙脑袋一下:“人家是小哥,又不用考功名,你管的那么宽。”
“我是……”闫镇北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就是想为人师表,在家还不是逼着我读书,就怕青哥儿烦了,觉得他老学究做派,就不理他。”闫三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到时候你可别跟我哭鼻子。”
闫镇北:“会吗?”
闫三妹耸肩:“要是我肯定会。”
小家伙瞬间有了危机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青哥儿太严格,要不这次去就不考察功课,跟着他一起玩一会好了。
这么想着他就看到路边做糖人的摊子,有些害羞的拉了拉赵桂芝的衣摆:“娘,你能给我买个糖人嘛?”
“你要吃这个?”赵桂芝问。
闫镇北摇头:“我想给青哥儿买一个。”
众人一听都有些忍俊不禁,这还真是张口闭口不离青哥儿。
“行,多买几个,也给你程雪姐姐带一个过去。”
街上人很多,人来人往的背着个人确实不太方便,所以还是将人带去了陆主簿家里。
陆主簿这会人在衙门,陆之承也有公务在身,去了边关并没有回来,所以现在家里只有路程雪和青哥儿。
看到闫家人过来,路程雪很高兴,让家里的婆子好茶招待,还拿了不少零嘴过来。
青哥儿看到他的小北哥哥,还不用闫镇北开口,就主动汇报这几日的温书情况,并直接拉着人给他背起了书。
就是背的磕磕巴巴,时不时抬眼偷瞄闫镇北,好像害怕他说自己不认真一般。
经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