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翻看着泛黄的棋谱,虽然已被翻得起了毛边,可依旧平整,可见棋谱主人的喜爱和珍惜。
四阿哥想要向一个人表达好感,实在是举手之劳,“爷那里还有几本宋代名仕的棋谱,明日便叫苏培盛给你送过来。”
这是四阿哥惯用的手段,可齐月宾哪里经受过这样细心地对待?只能慌张推辞说,“妾身棋艺不精,怕是会辱没了名家的棋谱。”
四阿哥好笑地牵起了齐月宾的手,“这棋谱在爷看来能博得月宾欢心已经是最大的作用了。”
齐月宾融化地靠在四阿哥的怀里,紧贴着四阿哥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这一切来的太好太突然,仿佛像一场梦境。
四阿哥感受着齐月宾的依赖,有些可惜地说,“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然爷都想跟月宾手谈一局,试一试月宾的棋力。”
齐月宾忍着羞涩邀请说,“今日不行,王爷不能再择良日前来吗?”
四阿哥笑着,胸腔的震动也被齐月宾感受到,“只要月宾欢迎,爷怎么会不来?”
四阿哥说的是前一阵子齐月宾躲避的事情。
齐月宾半是害羞半是吃醋地说,“王爷当时眼里只有年侧福晋,妾身蒲柳之姿,哪里能入得了王爷的法眼?”
四阿哥才不会对这样的小女儿发言感到尴尬,“若月宾只能称做蒲柳之姿,那天下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算得上美丽呢?”
被喜欢的人夸奖,谁能不开心呢?哪怕齐月宾这样内心沉稳有谋算的人,也抑制不住心动的砰砰声。
四阿哥和齐月宾四目相对,眼神中皆是缠绵,屋内的灯熄了。苏培盛和吉祥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暧昧呻吟,苏培盛稳如老狗,吉祥低下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第二日,齐月宾在浑身酸痛中睁开了双眼,吉祥关切地上前。
齐月宾醒来没能看到四阿哥的身影,虽然知道四阿哥是去上朝了,还是难掩失落,“王爷几更天走的?”
吉祥回答,“王爷五更天(对应的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就出发了。”回复完齐月宾的话语,吉祥神神秘秘地用托盘拿过来几本书,“今早王爷还没走,就让苏公公把棋谱送过来了!说是想让主子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呢!”
齐月宾有些惊喜的抚摸着棋谱,为四阿哥这份贴心感动,刚醒来时的寂寞全都消散了。
起床收拾整齐,又用过了早膳,齐月宾迫不及待地让吉祥将棋盘拿出来,想要钻研新得的棋谱。
吉祥不明白围棋,可却能读懂齐月宾不时甜蜜的微笑,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引起了齐月宾的注意,“你这丫头傻笑什么呢?”
吉祥调皮地说,“奴婢才不是傻笑呢!这是学着主子笑,要是奴婢这是傻笑,主子岂不也是带着傻笑?”
齐月宾反应过来,摸上了自己的嘴角,嗔怪说,“好呀!还编排起主子来了!”
吉祥无辜回答,“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是编排?”
齐月宾无奈,只能罚吉祥为自己绣个荷包。
齐月宾主仆正说说笑笑呢,守门的小丫鬟来报,“主子,年侧福晋身边的颂芝姑姑来了。”
齐月宾有些不安地收敛了笑容,“颂芝来了,还不快迎进来!”
颂芝板着一张脸进了屋子,给齐月宾行礼,“奴婢给齐庶福晋请安,庶福晋吉祥。”
齐月宾保持着亲切的态度问,“颂芝前来,可是侧福晋那边有事?”
颂芝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家侧福晋这些天不舒服,想来齐庶福晋伺候王爷也是辛苦,侧福晋让奴婢来传话,说是跑马的事情有时间再约。”
齐月宾关心地问,“侧福晋不舒服?可传了府医?”
颂芝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