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歪嘴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手抖。”

言清婉不耐地低头很想说手抖把手剁了。

见她半天没说话周身弥漫着聒噪，他忍不住回了头又说“你继续说，这次不出错。”

看着他的眼睛，言清婉自然不自然地撇开眼又看向屏幕“不行别逞强，我还有工作，我不是专门的。”

“嗯。”

……

晚上，言清婉一个人在策划部加班，宋居声去梁怀言那边做内侧和优化。

策划部的灯比其他部门的都亮，一如既往地加班到将近凌晨。

背上包关上灯，她去了隔壁的研发部。

“服务器不行，得换服务器。”宋居声烦躁地抓脑袋。

梁怀言耐心地等着“最早也得等着第一轮投资，现在哪来的钱？”

言清婉发的视频被许多的官媒转发，短短一天之内每条视频就有一千多万的浏览量，平均点赞在四百多万左右。

因为她的三条视频，SE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服务器没转过来，梁怀言在看她视频的评论区。

一楼：这个李教授超级牛逼，曾经在联合国的妇女署工作过，个人看过他的很多着作非常好，这个SE的采访做的也不错，少见的真正的正能量视频。

二楼：视频中的思想太先进了，强烈建议每一个家庭妇女学习，女生绝对不应该把自己的劳动力免费贡献给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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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视频中有非常多马克思对于女性的哲理性思考，相当的高质。

四楼：开始期待SE这个公司，会不会真的为女性提供一个公平的平台呢？

五楼：有她在，应该不会差。

……

国内几大的主流媒体都转发了这三个视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SE开始走向公众。

“言清婉确实牛逼，这一箭几雕我都数不清楚，个人影响力，营销，女性就业，公司知名度还有好多的好处。”宋居声惊叹。

言清婉敲开门“宋总明天星期一，我得上课，课表发给你了，以后有课我就直接请假了。”

“好。”宋居声还沉迷在她的视频里不能自拔。

屏幕上的一个个点构成的圈还在转，会议室里响着电脑主机散热的声音。

梁怀言沉默地站起来，依旧把堆积在墙边的垃圾提起来，依旧是一袋垃圾，一袋塑料瓶。

言清婉戴上口罩，打开手电筒丝毫不管他直接往前走。

“啪嗒”一声，黑暗无边的阴冷楼梯间一瞬间亮起灯，整栋楼都被照亮了。

橘色的灯驱散了心中的害怕，梁怀言站在开关旁边，身旁还有交杂缠绕的裸露白色电线。

细微的风声格外大，她脑袋上的碎发被风掀起。

他拖着两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往下走，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默的缓慢的往下走，塑料瓶撞击的而出的笨拙的响声都格外可爱。

言清婉把包里的半瓶冷水拿出来，背对着他一口气喝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才压下去。

毛坯的房子，粗糙的楼梯间，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巨大的垃圾袋时不时地发出声响。

看着他的背影，言清婉收住了手心里郁气更胜，顺着那细小灰尘上的脚印往下走。

车停的稍远，他放下垃圾一语未发地把她送过去。

“我有一个瓶子。”临走前，她魔怔一般把瓶子递出去。

明明那个垃圾袋就在她脚边，梁怀言离她的距离比她离垃圾袋的距离还远。

她还是把瓶子指向他的方向。

梁怀言站在楼梯间投出的门框边缘处，身上半明半暗，黑色的翻领工装款外套在风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