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们村子里有几个上海知青,在我们村的安庆的小学和中学,临近几个村子的孩子,都到我们村子来上学。我首先要感谢上海知青,是他们用知识武装的,我们这些大山里的孩子,虽然他们的水平也有限,但是那时候我们的教育还是很落后的,所以,我一直念坚持到念到高中,1984年参加高考,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上海的知识青年,大家都回城了,因为他和当地的女青年结婚了,没有回到上海去,正好我们学校有招工指标,他就成了代课老师,当时因为我的学习特别好,在我们年级里应该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他每天给我补课,,从上海的亲戚家,找来很多高考的卷子,让我反复的做,然后他又详细的给我们讲解,我的高考成绩当时也是不错的,考到了北京,在北京政法大学,上了4年,正赶上咱们省,我毕业那年要的人比较多,我就被分配到了省政府机关工作,后来才调到我们这个局,所以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是知识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们两口子看着李宇峰,好像就看到了我们的当年,这个孩子真的有一股别的孩子没有的劲头,我们从心里喜欢他。”
李春生,“你比我大了两岁,我就叫你大哥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幸运,我们那个村子比较小,分到我们这儿的知青,村子里只是一两个,我们村子的孩子要上学,必须走五里路,那可是大山呢,我上到高小就不能够再上了,因为初中只能到县城。你知道咱们山里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到县城里去念书啊?我们这一个村子都没有出去念书的,我刚开始干活的那时候才十三四岁,和大人一样干农活儿,干一天活下来,累的贼死,生产队里的公分,根本就不值钱,一年到头算下来,都还不上返销粮的钱。我们家里兄弟三个,我又是老大,每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到头来还欠生产队的一屁股账,你说哪有这个道理呀。最难的是大家吃不饱饭,我们村子的地又少,自己产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每年都要吃国家的救济粮。”
李向前,“你说的这种情况,在我们大山里是普遍的,吃不饱饭的是常事儿,吃饱饭的倒是稀少的,我能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难。”
李春生,“1982年,生产队就解散了,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使劲干了一年的活儿,也就是能够吃饱饭,比以前当然是强多了,那一年我才刚我才刚15岁,我的两个弟弟他们才刚十一二岁,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有了粮食还是要紧着两个弟弟吃的,为了节省点粮食,我16岁就跟着人家出去打工了,在建筑工地里,我是什么苦活累活都干,好不容易攒了点钱,1990年我已经22岁了,我们一起打工的工友,就是他妈妈戴小凤,看我特别能干,我们俩就一块儿出场对象,到我们家里一看什么都没有,她也没有嫌弃我,我们俩就领结婚证结婚,第2年就有了孩子,家里实在太穷了,我们俩就下决心到广州来打工了,起码能够吃饱饭,给家里省下两口人的粮食,我们俩人打工挣的钱,帮着两个弟弟娶了媳妇儿成了家,所以就苦了孩子。”
李向前,“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你的父母帮着你们拉着孩子,你们俩出来打工,又帮着你的父母,帮着你的兄弟,帮助他们娶了媳妇成了家,所以前几年的钱,都贡献给你们那个大家庭了,这也就是我们农村的悲哀呀,你的两个兄弟也会从心里记住你这个哥哥嫂子的。”
李春生,“后来我们就找到了这份种草莓的活,我们俩都是农村人,舍得卖力气,又实在。最开始就是给北京的一家单位打工,还从北京来了一位教授,帮着他们在深圳,种草莓,三四年下来,你把种草莓的技术给学到手了,因为这个活儿又苦又累,春节还回不了家,所以好多人干到一半就跑了,我现在是最早种草莓的那批工人,北京的老板一看我很实在,每年都跟着他们干,夏天的半年没活干,我就去打零工,每年八九月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