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姨娘母子真是好人,每次都能给她带来意外之财。
白悠悠捏着厚厚一摞银票笑眯了眼,“乔姨娘,这次又多谢你了。”
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夫人与白燕朗两人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张麽麽,去请家法。”
老夫人懒得去听乔姨娘辩解,直接判定结果。
乔姨娘一听要请家法,顿时慌了起来,“姑母,四小姐地契的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桃木佛珠,神色阴沉,“可是要老身去请必赢赌坊的管事过来与你对峙?”
“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只管去请必赢赌坊的管事来查明事情真相!”
乔姨娘神色坦然,眼神真切,似是真不知情一般,叫白燕朗看的都有些迷糊。
难道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明明上午自己质问她时,她还哭着告饶的。
永宁侯看着乔姨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眉头微蹙,“窃贼的脚印还在那,不如让乔姨娘房里的都去对比一下?”
“嗯。”
老夫人沉吟片刻,淡淡应了一声。
刘婆子本来见京兆尹的人都走了,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现在听说要对比脚印,她的身体霎时抖如筛糠。
“老、老夫人,饶、饶饶命!”
刘婆子身子发软,‘噗通’一下,跌倒在地。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整齐地射向她。
白悠悠打量着刘婆子,旋即又看了看乔姨娘,仔细一想,便猜出乔姨娘想做什么。
弃车保帅。
乔姨娘是个极其聪明的。
果不其然。
“四小姐的庄子地契是奴婢偷的,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糊涂事,求老夫人饶命!”
刘婆子的头‘哐哐’砸着地面,不过片刻,便青紫一片。
“你不过一个奴婢,岂有天大的胆子去偷主子的地契?况且,你拿了地契又能如何?”李氏可不信她的话,“这地契又不是银票,拿出去便能随便花了。”
“奴婢没有要地契,而是偷拿了地契,趁姨娘不在时,偷偷将里面的银票给换了。”
乔姨娘一听,勃然大怒,她从地上跳起来,朝着刘婆子脸上就是“啪啪”两个大耳瓜子。
“好你个刘婆子,枉我平日对你不薄,你竟敢背着我偷偷做这种事!”
“姨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刘婆子拽着乔姨娘的衣摆哭的哀切,“我那个混账儿子在外欠了赌债,若是奴婢拿不出银子,他们就要砍了他的手。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丑事,姨娘,你就饶了奴婢这回吧!”
乔姨娘一脚踢开她,痛心疾首道:“你做出这样的事,你叫我如何原谅你。”
白燕朗看着这对主仆演戏,终于觉察出了乔姨娘的意图。
一个是自己深爱又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人,一个是卑贱的奴婢,他自然是偏着前者。
他一个健步上去,对着刘婆子的心窝子就是一脚,“好你个贱婢,竟敢做出这种腌臜事!差点,我这侯府的名声都叫你给毁了!”
陆氏冷哼了一声,“你说你换了银票,那银票现在在哪?”
刘婆子捂着剧痛的胸口,吃力地爬起来,弱弱地道:“在奴婢的房间里。”
“你们倒是演得一手好戏,”陆氏才不信她的鬼话,“翠竹,带人去搜!”
过了半晌,翠竹带着人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叠银票,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白夭夭。
“娘,发生什么事了?”
白夭夭之前从乔姨娘的院子回去后,便卧床歇息了会,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