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接过他手中的黄色纸包,正要问是什么东西时,庞太医出言打断了她,“赶紧收好,不要叫人瞧见了。”
白悠悠猜到是什么东西,脸色一变,赶紧用袖子捂住了那黄色纸包。
“您老大义,回头我定与我外祖和舅舅说。”
庞太医哼了一声,合上药箱,“你外祖那个老顽固,才不会记老夫的好呢。”
“我爹那人嘴硬心软,您老平日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呢。”陆氏笑吟吟道:“您都不知道,您老给他特制的防寒药膏,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以前我连摸都不让摸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
庞太医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背上药箱,“三皇子还在前院等我,你们日后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府中找我。”
“那我送您过去。”
“不必,派个人引路就可。”
庞太医拒绝,陆氏也没多说,让翠竹带着他去了前院。
白悠悠将东西给陆氏,“娘,这东西你明日亲自送到大舅舅手中。”
“庞太医给了什么啊?”
陆氏还不知道黄纸包里是什么,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圆溜了。
“紫灵芝!”
她压着声音惊呼。
“嘘!!!”
白悠悠赶紧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别叫任何人知道了。”
“嗯嗯!”
陆氏心情激动地合上纸包,赶紧走到衣柜那,将东西放到衣柜里藏好。
白悠悠也没想到庞太医会这么大胆,居然敢私自昧下万金难求的千年紫灵芝。
不过,她有些幸灾乐祸。
太子这回多管闲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了个粮仓的米了。
“您就在家哪也别去,我去徐叔那边看看。”
陆氏也怕柜子里的东西有个什么好歹,连连点头,“娘就在这守着,哪也不去。”
小橘见她出来,迎了上去,“赵小姐说天色不早,她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嗯。”
此时夕阳斜斜挂在天边。
乔姨娘命人熬了药给白夭夭喝下后,便站在一旁,看着徐凌云审问。
厨房里的丫鬟、小厮、厨子口中说出来的都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东西。
徐凌云盘问完大厨房的人,正在整理着那些人的供词,管家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壮实,皮肤黝黑的挑货郎。
“徐大人,这人自称是春柳的未婚夫,说是来找您的,小的就给带进来了。”
徐凌云整理供状的手一顿,眸光凌厉地看向挑货郎,“你是春柳的未婚夫?”
“是,草民是春柳的未婚夫,名叫大柱。”
大柱放下肩上的挑担,佝偻着身子,拘谨地搓着手。
他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哽咽,“我听府里的人说,春柳她——”
“春柳已经中毒而亡。”
徐凌云将手中的供状递给一旁的刘捕头,看着大柱问道:“你最后一次见春柳是何时?”
“还是去年冬月二十六。”
大柱抬起手腕,用袖子揩了一下眼睛,“那日春柳与我说,过完年后,她就能得自由身,让我年后来接她。”
看着憨厚的大柱,乔姨娘心中突然的有些不安起来。
她出声道:“先前有一日,我看见春柳偷偷抹泪,便问了情况。她说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就是你吧?”
“嗯,是小的。”
大柱呜咽着点头。
乔姨娘拿帕子拭着眼角,“春柳在我院里伺候多年,年纪也不小,我原是念着主仆一场,想着等过了年便给了她身契,放她出府,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