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不知道。
直视他问:“这是你的请求吗?”
“是。”齐宿很坚定。
“你不会后悔吗?”
她记得这个洗掉的时候很疼,还洗不干净,会永远留痕。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后悔,而且——”
齐宿笑笑:“我不是一个会做出后悔决定的人。”
他有清醒的大脑,清楚地打算现在与未来,他做出的每个决定,都不是上头的冲动,全是诚挚真心。
没有人会为向对的人付出一腔真心而后悔。
薛知恩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往西边偏了一大截。
齐宿给她时间,极有耐心地等。
最后,薛知恩同意了。
没人知道她这长久的静默里都想了些什么。
或许只是觉得给一条‘狗’刻上她的名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或许她考虑得更长更远。
也可能她什么都没想。
薛知恩不会说,齐宿更不会去问,他只想珍惜现在。
姓齐的给了不少钱,老板也无可奈何,教薛知恩用仪器时悄悄打听:“你跟那小子什么关系?”
薛知恩头也不抬:“男朋友。”
老板:“……?!”
他猛地瞅向正在饮水机前给薛知恩兑热水喝的男人。
“真的假的?”
“骗你有钱?”
老板:“……”
这小姑娘脾气不一般啊。
齐宿能镇得住吗?
不。
他眼睁睁看着将水小心翼翼递到女生嘴边,并提醒慢点喝的金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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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完全被训成狗了吗?
齐宿倒有一点没说错,薛知恩确实学的很快,老板做过的动作她看一遍便会了,她简直是天才!
老板双眼放光:“你要不要当我的学徒!你很有天分啊!”
薛知恩面无表情地将针刺入练习皮:“我不感兴趣。”
老板蔫了。
所以说他搞不懂这些该死的天才。
不过一两个小时的学习,薛知恩已经能当基础纹身的老手了。
她问齐宿:纹哪里?
“当然是我每天都能看见,还可以天天和别人炫耀的地方啊,所以——”
齐宿指着脸庞,喜笑颜开:“纹我脸上!”
“换个地方吧!”
老板跟她异口同声说。
齐宿当然不在意老板的意见,他疑惑地看向知恩询问。
带着黑色胶皮手套细指不知何时放到他的左腰侧,手的主人掀起沉静深邃的桃花眼:“纹这里吧,齐先生。”
齐宿的神智轻而易举被她蛊住了,慢慢点点头:“好,只要是你选的位置,我都喜欢……”
薛知恩选了他左腰和胯骨接近的腰腹,这是个很私密,挨着骨头,也很疼的位置。
但齐宿满心满眼只有要拥有她的亲笔纹身的喜悦,毫不在意那点不值一提的痛感。
要下针时,薛知恩按压住他紧致的腰,又问了他最后一遍——
“你确定要在身上纹上属于我的名字吗?”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