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没错吧!”
“废话!跟着纸鹤走,纸鹤飞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怎么会走错呢?”
“但是这里也太偏了吧!方圆五百米就我们几个人,真的没问题吗?你说清哥儿一只猫跑这么偏的地方干嘛啊……平白让人瘆得慌。”
“多大人了,连只猫都不如!”
“再偏也是在学府里面,能偏到哪里去。”
林子外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宥罪猎队几位猎手的说话声。蹲坐在树桩上的黑猫不由歪过脑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这一扭头的功夫,原本围拢在他周围的大小猫咪们仿佛被狗撵了似的,呲溜一下,四散而逃,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黑猫回过头,抖了抖耳朵,心里有句麻麦皮直接叫了出来
“麻麦皮!”
该说它们敏感呢,还是胆小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跑的比兔子还快!不,兔子听到人说话也不会撒腿就跑,起码还要支起身子张望一下呢!
且不提黑猫的叫骂声,林子里原本砸乱的说话声在那句‘麻麦皮’之后顿时消失了,然后安静了几秒钟,声音又轰轰然响了起来。
“实锤了,就是这里了!”
“我听见清哥儿的声音了!”
“博士,猫真的能说话吗?刚刚说话的就是郑队长吧!”最后这句话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而且伴随着这个声音,黑猫还隐约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铃铛。
他不由眯了眯眼睛——声音的主人他很熟悉,自然是那位来自阿尔法学院的天才小炼金术师,林果。但那个铃铛的主人,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家伙。
说话间,几个身影绕过林间的大树,出现在黑猫的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辛胖子与张季信,胖子抱着一桶炸鸡,正就着一罐啤酒,吃的津津有味。而张季信则穿着猎装、带着拳套,腰带上挂着法书,一副随时狩猎的模样。
跟着两人身后的,是一只黑色的盘角大山羊,羊背上坐着一个小男生,羊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羊蹄踢嗒踢嗒的走路,羊脖子上的铃铛一甩一甩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山羊左侧,是抱着剑的蓝雀,右侧则是抱着笔记本的萧笑。与其他人相比,这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神游天外,都是依靠山羊引路,在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黑猫的目光在黑山羊的身上顿了顿,刻意无视了山羊俯视的眼神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红脸膛男巫的身上。
“咳咳,你怎么穿这么一身来了,”黑猫咳了咳,试图尽量使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跟大家打着招呼“难道今天有狩猎?迪伦呢?他怎么没来!”
黑猫一说话,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顿时炸了起来。
“哇呀呀,真的啊!黑猫啊!说话啦!”林果尖叫着,抓住旁边蓝雀的肩膀,用力晃着,一脸兴奋,一副恨不得立刻把黑猫塞进实验室的表情“我可以摸摸他吗?就摸一下!”
蓝雀一把按下了小男巫的胳膊,在郑清发怒之前阻止了他那个不切实际的打算。
“迪伦还在棺材里睡着呢,大白天的,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了么。”这是张季信在回答郑清的问题。
“我刚刚也在说他的穿着问题,”辛胖子抓着一块炸鸡,习惯性的抨击着红脸膛男巫,语气含糊的插口说道“说到底,就是骚包……自从咱们猎队在新生赛拿了冠军后,只要不上课,他就恨不得一天四十八个小时都穿着那身猎装!”
“你家的一天是四十八个小时?”张季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着,双手一张一握,语气显得不太友好起来。
“这是一种修辞手法,夸张……修辞,修辞你懂吗?”胖子一缩脖子,跐溜一下滑到了郑清所在树桩的后面,抱着他的炸鸡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