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因为一场意外事故,位于寂静河深处那头撒托古亚的后裔被人轰成了湮粉。当时负责善后工作的是三叉剑驻贝塔镇办事处与贝塔镇治安管理部门……而我,恰好与这两个机构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搞到了一点‘战利品’。”
“战利品不多,那些后裔剩余的‘残骸’落到我手里的一共七百五十公克,相当于二十六点四五五盎司,或者一百五十钱。”
“原本我是打算明码标价,按克出售。”
“但考虑到这些‘残骸’数量不多,而任何一个规模稍大的魔法仪式可能需求数量都不会低于五百克,索性卖个乖,这批货打包出售。”
“诸位都是岛上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为避免出现纠纷,我打算采取‘暗标’的模式叫价。一口价,价高者得之,叫价失败的朋友,可以继续参观小店新进其他魔法材料。”
“小店新到一批塔佐蠕虫,阿尔卑斯山深处的原虫,绝对不是类似黯蓝古堡魔法实验室里培育的赝品;还有两只卓柏卡布拉,雌雄一对,用来配种或者直接配药都非常合适……”
科尔玛听着吧台后面那位瘦高巫师滔滔不绝的推销,同时一心多用,暗地里掂量着房间内其他几位对手的成色。
那个罗锅巫师身上的气息很陌生,不知是岛外新来的客人,还是长期生活在实验室里的魔法狂人。不论哪一种情况,对科尔玛来说都非常糟糕。因为这位陌生客人既然专程赶到流浪巫师的酒吧里寻求交易,那么他对这份材料的渴求不言而喻。
相比较而言,代表瑟普拉诺出手的安德鲁·泰勒,反而是最好对付的一个。科尔玛有信心说服那位一年级的狼人小伙子,让他放弃‘残骸’。而且流浪巫师这里新入手的那对卓柏卡布拉,对科尔玛的说服工作应该会很有帮助的。
至于鱼人部落的客人,身为第一大学学生会副主席的科尔玛完全没有将其看在眼里。即使那位客人是鱼人部落的长老,对女巫也没有任何威慑力——尤其最近时局紧张,临钟湖的鱼人部落原本就因为与九有学院的龃龉而举步维艰,在这种时候,它们不大可能有勇气与第一大学学生会的副主席为难。
就在女巫心思转动之际,安德鲁·泰勒忽然打断流浪巫师的介绍,开口询问道
“打扰一下,先生。”
“您刚刚提到‘残骸’是两个月前、寂静河深处那头撒托古亚的后裔……如果传言不错的话,那头后裔应该是郑清同学打爆的那头,对吗?”
科尔玛立刻挑了挑眉毛。
刚刚只顾着考虑如何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竟然忽略了这么关键的信息,真是该死。寒假的时候,郑清在寂静河打死一头怪物的消息曾经轰动整个贝塔镇北区。
因为那头怪物盘踞寂静河那道湾口已经很多年了,每年都有进林子采集魔法材料经过湾口被那头怪物吞噬的戏法师。对于从小生活在北区的戏法师们而言,那头怪物是比撒旦或者路西法更可怕的存在。
只不过一方面科尔玛并不是真正的戏法师,另一方面开学后学校里里外外发生了太多事情,学生会每天的工作都搅的她头晕脑胀,再加上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而她最近又专注那座魔法阵的搭建,以至于当流浪巫师提到那些关键词的时候,女巫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我不能告诉你这份‘残骸’的准确来历,我只能告诉你,它并不是那么合法。”流浪巫师低低的笑了一声,同时补充道“此外,我还可以告诉你,除了我手上这一份材料之外,其他残骸已经都被学校收进黑狱了。”
科尔玛不由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转身离开这间压抑的小屋子,找郑清去讨要一份残骸。作为击杀那头怪物的猎手,按照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