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信面容古怪,“这就是你理解的纨绔子弟?”
“不就是吗?”容棠半真半假道:“或许该加上强抢民女。可你看村子里的姑娘,个个皮肤黝黑脸色腊黄,不养白一点下不去手。”
此时刚好有个姓王的矮个子姑娘从身边走过,闻言以为说的是她,又羞又囧,捂着脸跺着脚跑了。
容棠:“……”
司马子弟们:“……”
春草从大院里走出来,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少爷,梨膏糖熬出来了,我今天做了二十几罐子,打算送到县城去试卖。狗剩子说他想承包采购山梨的活,我觉得还行,不过他没本钱,要借二两银子,我借给他了……”
呱呱一阵说,脸上泛着自信的红晕。
那边容安也过来汇报村里建设进展,继学堂开工之后,刚刚说的木工工坊也提上日程。
司马家父子兄弟喝水歇气的工夫,容棠在正堂间里处理了很多村务,简直比个正经的官员还忙活。
终于把杂事都敲定了,容棠才有时间来和司马家人说话。
司马信感叹道:“你一个伯府世子,处理村务简直比干了几十年的官员还老到,也难为你小小年纪要操这么多心。”
容棠一屁股坐下,也是累够呛,“没有办法,都是族里血亲。其实他们干的挺好,也都有自己的主意,就是潜意识想找个主心骨给他们肯定。”
大湖婶和慧香慧珍做好了饭菜端过来,因见都是虎狼少年,量都挺大,米饭蒸了两桶,白馍贴了两簸箩,杀了两只鸡,还有前一天炸的几大盘酥鱼,两坛子酒,各种杂七杂八的吃食上了一大桌子。
然后,容棠还没怎么动筷子,司马子弟风卷残云扫荡一空。
司马信略有尴尬,“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见笑了,见笑了。”
容棠默默的放下碗筷,大湖婶子过来一看,也是吃惊,赶忙张罗又给容棠和司马信单独做了肉汤面,才算吃饱。
饭后容棠请司马信给村里木工坊提点建议,司马信答应着就向外走,刚好和高镇长擦肩而过。
两人互不相识,点头擦肩,一个出门,一个进门。
高镇长却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同属一个镇子的其他村村长。
原来自上次分别后,高镇长押了高家人上县上受审,他其实对容棠鼓动他的话很放在心上。诸如带整个镇子发家致富,他政绩斐然,平步青云那话,相当的热衷。
奈何崔县令对容棠天然带着偏见,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让他一腔热血凉了多半。
但同在一个镇子里,他不可能一点不关注容棠。最好的观察点还是镇上的酒铺,离的近,他也经常光顾,感觉生意挺好,尤其里面卖的糖,据说是容世子自己研发的,独家售卖,贵是贵,卖的却好。
他还上门问过,卖糖的利润他有没有份,得到了肯定答复,只要这个铺子里卖的,他都有红利。
容慎还给他看了几天账目,销售额稳定,估摸着一个月能分几两银子,比他当镇长的俸银都高,简直乐坏了。
这一高兴身上的血又热了,想再次找容棠具体问一问他那个利民政策是什么,可不可以全镇范围推广。还没等他找时间上门,倒是有其他村子的村长来找他了。
起因当然还是前段时间铜钱和田老大四处寻找糖高粱,也曾去他们村子看过询问过,倒也零星有几家地里掺杂了一些疑似种子,奈何纯度不高,也不可能挑拣着砍,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却也是有人好奇多问了一嘴,要那种高粱干啥。铜钱多嘴,就胡说一通,说这高粱酿酒特别好喝,让他们来年多种这个品种高粱,他们世子高价收购。至于多高,亩产收益比普通高粱多一两成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