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对他们深恶痛绝,整天无所事事,不去歌功颂德,安分守己,反而借古讽今,议论着军政得失,什么良策,他们都能道出一堆子问题,而他们却拿不出一条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从朝堂争论到学宫,从学宫议论到大街小巷,进而整个咸阳城都在聚众议论,从而一日千里,快速蔓延各地,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们朝中之事,成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连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都能说出几句来,论政之风,都已成为我大秦的一种传统,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喝彩声,更有甚者,以国家即将出台的政策来赌博,荒谬至极,若不严肃这论政之风,整个天下都将鸡犬不宁,谏议大夫在朝堂之上揭穿那些伪君子,真是大快人心,本想昨日请大人到陋府来共商国策,却因陛下诏老臣入宫,此事就耽搁了,两位来的正好,今天就此事,我们共同商讨对策!”
蒙毅道“这种大政的风气确实可恨,家兄在抵御匈奴之时,朝中就闹得纷纷扬扬,侮辱诋毁的话不堪入耳,若是没有廷尉和众老臣支撑,恐怕还没等击退匈奴,家兄的人头就被运回咸阳了!”
李斯道“众口铄金,这是他们惯用的计量,若想面推行郡县制,就必须先惩治那些满嘴圣言王道的伪君子,可那些博士与中尉府的人勾结,刺客必然是他们的人,由他们来办案,绝不会留下痕迹,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如何才能将他们揪出来,让人信服,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打草惊蛇!”沉默片刻,无障沉声道。
“打草惊蛇?”李斯与蒙毅同时疑惑道,“如何打草惊蛇?”
“微臣状告桓齮与六国余孽勾结,妄图复辟,纵走刺客,徇私枉法。”
李斯更加疑惑道“这个罪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做的,不但众大臣不会信,就连陛下也不会相信的!”
“不如此,怎能抓他下大狱来查办。”
“若查处是诬告,不但会撤销爵位,而且要受徒刑,押送边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无障微微笑道“大人自是清楚,一旦下了廷尉府的大牢,有几人能活着出来,趁现在廷尉还未出任丞相前,处理一宗大案,就此也灭掉那些人的嚣张气焰。”
李斯起身,手捋胡须,踱着步子,思虑道“如此大的罪名,一旦下狱,势必无人敢上前替他说话,那些平时与他来往的人也必然会提心吊胆,生怕受其牵连,借此机会,将那些人等一律抓来审讯,以警他们的论政之风,墙倒众人推,桓齮平时不端的行为,必然会从他们的口中检举出来,以此来开脱罪责,划清界线,若是如此,桓齮必死无疑,好计,好计啊,大人的才智果真是名不虚传!”赞叹而笑。
蒙毅笑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他请来的,怎会有虚假!”
李斯对无障道“但若他死不认罪,要求公审,那大人可就危险了!”
无障道“为国效力,甘冒风险!”
李斯凛然道“好胆量,我这就派人将桓齮革职,下狱问罪!”
……
无障写好罪状,交给李斯,廷尉府出动千名官兵,去拿桓齮和昨晚在场的巡逻士兵,轰动整个咸阳城,蒙毅与无障离开廷尉府,去了皇宫。
无障快速处理完公事,欲要走出内务府,这时,猥琐躲在墙角的赵高偷偷的咳嗽一声,无障听后,见是赵高,转身跟了过去,来到回廊的拐角。
赵高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拿出一个三寸多长的小竹筒,颤颤索索双手交给无障,小声殷切道“在里面了,先谢谢恩公了!”说着伏地而拜。
无障将竹筒放入袖筒中,连忙扶起赵高,低声道“事成之后,再谢也不迟,快起来,别被人见到了!”
“是!”赵高用长袖拂去眼角泪痕,又作揖道“靠大人成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