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长乃是修道中人,不入世俗。”
“哦,道长说这话,可让本官不解了,既然不入世俗,又为何来管这世俗之事,我看道长不是不入世俗,而是不知世故。”
“这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金行子在一旁讥笑道。
妙心闻言,‘噗嗤’一笑,虽不知这话什么意思,但见青阳被这话一激,脸色登时铁青,颇觉好笑。
青阳恨得牙根紧咬,双眼欲要喷出火般怒视无障,心中暗自后悔当初没能将其杀死,现在竟被指着鼻子骂,若不是顾忌嬴政对无障的宠信,必将其就地分尸了。
何必留斜眼冷视金行子,气不过来,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登时调转周身真气,拍向无障,欲要给无障点颜色看看。
妙心见势,快闪挡在无障身前,‘噗’的一声,真气爆推,将青阳、何必留硬生生震退一步,冷意登时电遍二人周身,均没想到无障身边竟然有这等境界的高手保护。
正惊讶之际,却听妙心道“有我在此,你们休想靠近大人一步!”声音清脆悦耳,回荡在公堂之内。
姚贾不明两人之间的仇恨,见两人一见面,就势如水火,颇感意外,连忙打圆场道“我们都是为了大秦社稷,有话好好说,快坐下来喝口茶降降火。”
无障闻言后,冲着青阳微微笑道“道长几日不见,你那把骨头确实松垮了许多,不跪也罢,本官就不为难你了。”说着,与姚贾走向堂上,一左一右,坐了下来,青阳、何必留则坐在公堂的右侧,愤怒难以掩饰。
姚贾冲着外面喊道“带福来客栈一干人等入堂审讯!”
过不多时,只见狱卒带着福来客栈的掌柜、打杂、小二等共计十五人进入公堂,这些人见公堂内肃严的气氛和两边冷视的狱吏,吓得腿脚发软,连忙跪倒一片。
姚贾沉声道“你们不必慌张,只要将那伙葬队入住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本官绝不会惩罚你们,但若有所隐瞒,必将严惩不贷。”
那些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掌柜陈来福忐忑叙述道“小人不敢有所隐瞒,昨日小人见那伙人穿着丧服、抬着散发着臭气的棺材来投店,小人嫌晦气,本不想收留,但见他们放在柜台上的十枚金币,小人动了贪念,收拾了四间房供他们休息,但那棺材散发的臭气太浓,他们又不准放在屋外,只好按他们要求放在一间空屋子里锁好,其他客官受不了那臭气,小人只好给那些客官退了房,让他们去了别家客栈,而我们被臭气熏得头昏脑涨,一夜竟也没睡好,大约在子时,听到存放棺材的那屋有响动,小人胆小不敢开门去查,于是偷偷趴着门缝向外望去,隐约见到房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似乎在开棺取东西,小人奇怪那伙人为何半夜开棺在一个臭尸体上找东西,越想越害怕,大气不敢喘,过不多时,见到那两个黑影走出房间,其中一个人影背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东西,有些东西还透出淡淡光芒。”
众人闻言,震惊道“珠宝!”
姚贾登时站起身,惊问道“看清楚那二人的面貌没有?”
吓得陈来福差点将心吐出来,连忙颤声道“屋内光线太暗,小人看得不太清楚,只觉……只觉那个背袋子的黑影似乎是个驼背,两人轻步走过正厅时,另一人低声说了一句‘老驼,你千万要将这些东西藏好了。’”
青阳、何必留闻言,面色煞白,何必留怒喊道“你再胡说,我一掌将你的脑袋拍碎!”
陈来福连忙伏倒在地,哭喊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点隐瞒,不得好死!”
无障斜目看着何必留,冷声道“天下驼背的人随处可见,你怎么就认为一定是‘千山老驼’,你这是来协同我们破案的,还是来恐吓我们断案的,难道仙道院无人了,竟派尔等惊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