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令他厌恶,想来叶子青在孙家也处境艰难,也不知怎么地忍气吞声度日。
思及此处,叶知秋不禁一声长叹,道:“若不是你们的娘做下那等丑事,也不至于连累了你们两个。”想起李红儿来又是咬牙切齿。
叶子青眼中闪过些泪光,她低下头来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抬头道:“母亲诚然已做下错事,可是我与子吟还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总不会因为母亲,便与我们断了父女关系吧?“
叶知秋见她这般哀怨委屈,软语温言,胸中的那股恶气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他摇摇头,叹道:“怎么会?你们怎么着也是姓叶,是我叶家女儿,我岂能不认你们?”
叶子青便道:“父亲既然说我们是叶家女儿,为何考虑东昌亲事之时,没有想到子吟呢?她排行第三,那叶昭自不必提,下来便要轮着子吟,缘何父亲将她隔了过去,反而想到子兰了呢?”
叶知秋一时语塞。
叶子吟便也扁扁嘴,道:“我已是没有娘的孩子了,不似叶子兰,有她娘在你跟前时常提点着她,故而有什么好事,爹爹便忘了我,却想着那叶子兰吗?爹爹这般偏心,是欺负子吟没有娘了吗?”又落下泪来。
叶知秋见她姐妹一唱一和句句拿话堵他,也无法接嘴了,便赌气道:“当日叶家出事,你们两姊妹都躲得不见人影,为父无奈只得搬到这么个不堪之地来生活,那东昌人过来提亲时,只有子兰在我跟前,我能不想着提点她一些吗?”
叶子青知他心中还有怨气,便柔声道:“父亲是错怪我与子吟了。自从爹爹被逼着搬迁,我们两个便一直跟你孙女婿商量着,想把你接到孙府去居住,怎奈你那孙女婿因为子墨,一直怀有芥蒂,故而不同意你们过来孙府。为了这事,我与他也有几日子没有说话了。不信,你可以问子吟看看?”
叶子吟心下明白大姐是要她圆谎,便忙道:“可不是?大姐姐与大姐夫争吵了好几次呢。”
叶子青继续道:“父亲,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非要责怪我们,那便是逼着女儿与你那孙女婿闹下去,将来他若休了女儿,父亲只好养着青儿吧。”
叶知秋才知道原来叶子青并不是不管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且为了他与孙一明闹得很不好看,心中对叶子青的怨恨也消散了去,便道:“罢了,我也不怪你了,那孙女婿岂是你可操控得了的人?你只好好作你的孙夫人罢,千万不可再有什么闪失了。”
“多谢父亲理解子青。”叶子青感激地点点头,却又问道:“那么东昌的亲事,父亲要怎么择选呢?”
迢迢流水昭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