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她啊。”余啸盯着琴虫,心中莫名烦躁。
一条血线从清泽的伤口里飘出来,琴虫用尾巴尖端在自己脸上割了一下,清泽的血飘进了她的伤口。
余啸指着那个“契”字问童时景“那是什么?”
“那是灵兽血契啊,你不是有灵兽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余啸心中纳闷,想了一会儿,从童时景伤口里挑出一条血线出来。“你上次说了帮我修介子镜域,做个血契吧。”
童时景嚷嚷道“姐,你连我都不信任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做血契一滴血就够了,你搞那么多干什么?”
两滴血交织了一下,闪了一下红光,血滴消失了,也没有契字出现。
余啸抿着嘴笑。童时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的本命法宝坏了,你先住在灵兽袋里好不好?”清泽温柔地对琴虫道。
琴虫摇了摇头,飞到破损的琴旁边,身量不断缩小,钻了进去。琴面上出现了一个琴虫样子的雕刻。
清泽给余啸两人一人一粒神芝移魂丹。这也只能治疗皮肉伤,受损的灵根和识海,只能自己慢慢养了。
余啸嚷道“再给点啊,一粒哪够啊!我的真冰都断了。”她又扯着自己的衣服,“还有这衣服,我还没穿热乎呢,全坏了,你得赔我……”
清泽突然俯下身,抱住了她。
余啸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清泽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放在她的脑后,喃喃道“等我为父亲服完丧,我们就成亲。”
余啸只觉得他那一手的血,全糊到自己头发上了,呲牙咧嘴地,跟在受刑一样。
每次都这样,说到正经事清泽就转移话题,敢情之前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
余啸觉得自己还能走路,把宝贵的神芝移魂丹收了起来。让她惊讶的是,童时景和清泽也没有吃。
童时景摆了摆手“出去还不知道清泽怎么交代呢,现在就是要卖惨。”说着,他又把自己的衣服撕开了点。
三人跟打了败仗的逃兵一样,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按照他们的计划,余啸和童时景二人还是留在水潭处,清泽独自一人去叫人。
余啸把冰都融化了,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清顾曲和阮悠柔的尸身摆在一起,清泽也没有把自己的琴收起来,就那么摆在地上给人看。
不多时,几十道神识扫了进来,夹着喧哗的人声,乱哄哄的人群纷纷落了下来。